要是四爺有個什么好歹,他蘇培盛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但愿菩薩保佑,能讓四爺平安醒來。
就在蘇培盛心里求著各路菩薩保佑四爺時,已經(jīng)收拾完畢的清漪帶著秋月走了進(jìn)來。
她身上換了件淺藍(lán)色的旗裝,發(fā)尾還帶著些shi氣。
清漪上前,代替了蘇培盛的位置:“蘇公公去休息會兒吧,剩下的就交給我?!?/p>
“奴才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陪著四爺。”蘇培盛低著頭,聲音沉悶的說道。
“蘇公公已經(jīng)操勞許久了,你下去休息會兒,等四爺醒來,你才有精神照顧四爺啊。”清漪在搖了搖頭。
蘇培盛眼下青黑的厲害,她怕他在撐下去,說不定也跟著倒下了。
見側(cè)福晉堅持,蘇培盛也只好退了下去,但也不敢出正殿,就在四爺睡的那個房間外的軟塌上,合衣躺了下去。
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漪將銀杏嬤嬤就在了偏殿收拾箱籠,只帶著秋月來了正殿。
“側(cè)福晉,還是奴婢來吧。”秋月皺著眉看向正準(zhǔn)備給四爺擦臉的主子,上前一步,想要接過主子手中的錦帕,卻被主子一個側(cè)身給躲了過去。
“不用你,我自己來?!?/p>
“可是……”秋月剛想說,四爺這病是會傳染的,就被主子給看了一眼,又硬生生的將剩下的話給吞了回去。
她忘了,主子自己精通制香和藥理,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見主子的神色有些不對,秋月自然也不敢再多嘴。
主子平日里溫柔隨和,但并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水涼了,再去換一盆來。”清漪的手剛放進(jìn)去,就感覺到了冰涼的水溫。
雖說現(xiàn)在是夏季,但四爺還病著,自然不能用涼水了。
“是,奴婢這就去打水?!鼻镌律锨皟刹?,端起架子上的水盆,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房間內(nèi)只留下了清漪和四爺兩人。
清漪見這會兒沒有旁人,眼淚又有些止不住了。
她慢慢的坐在了腳踏上,將身子俯到了四爺xiong前。
以往結(jié)實有肉的xiong懷,這會兒也硌人的很。
沒一會兒功夫,四爺xiong前的涼被就被清漪的眼淚給浸shi了。
“明明您出門時,我都說了要注意身子,不過才兩月不見,四爺竟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等到您醒了,看您怎么解釋!”擦干眼淚后,清漪拉起了四爺放在身側(cè)的手,細(xì)細(xì)的摩擦著。
清漪趁著沒人,將四爺身上的摸索了一遍,果然全身都瘦的只剩下骨頭了。
等到四爺醒了,定要他好好補(bǔ)補(bǔ)才是。
這邊清漪剛起身不久,秋月就端著水盆走了進(jìn)來。
她看著眼睛又紅又腫的主子,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