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記住了?!鼻邃舾x接觸還不多,并不怎么了解福晉的為人,不過四爺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她照做就是了。
“行了,時(shí)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必范G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月上柳梢頭了。
他今日并沒有在這里過夜的打算,一來是因?yàn)樗€有事情沒忙完,二來也是因?yàn)榻o福晉留些面子。
不管怎么說,烏喇那拉氏都是皇阿瑪欽賜的嫡福晉,該有的尊重胤禛并不吝嗇,但前提是烏喇那拉氏處事,要對得起嫡福晉這個(gè)位置!
清漪見四爺起身要走,也沒有開口挽留。
四爺行事自有分寸,他要是想留下,不用她開口;他要是不想留下,她說的再多也無用。
胤禛對清漪這般明事理極為滿意。
等送走四爺后,清漪才長舒了口氣。
雖說她如今和四爺也相處了這么久,但對著四爺,她心里還是有些膽顫的。
不過她也在努力適應(yīng)。
如果不出意外,她大概一輩子都要待在這后院了,與其小心翼翼的討好,不如就做自己。
“去備水吧?!?/p>
“是,側(cè)福晉?!苯裢碓趦?nèi)室伺候的,是銀杏?jì)邒吆颓镌隆?/p>
今晚清漪小心的觀察過銀杏?jì)邒吆退臓?,并未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有任何的問題。
……
“格格,您還不睡嗎?”冬文取過一件披風(fēng),輕柔的披到了格格身上。
更深夜露的,格格如今還懷著孩子呢,要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再等等?!蔽涫险f罷,又抬頭看了放門口一眼,并未在濃墨的夜色中,看到任何的燈光移動(dòng)。
眼中的期盼不由得越發(fā)暗淡了。
都快到亥時(shí)末刻了,四爺想必也不會(huì)來了。
也是她太過想當(dāng)然了,以為自己有了孩子,就能讓四爺高看一眼,沒曾想,現(xiàn)實(shí)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格格,再等下去四爺也不會(huì)來了,咱們早些休息吧?!倍脑趺磿?huì)不知道格格在等誰。
可是傍晚那會(huì)兒,小喜子過來回稟過消息,她因?yàn)榕赂窀駛?,便做主瞞了下來。
但現(xiàn)在看著格格的模樣,冬文心中有說不出的擔(dān)憂。
“你怎么知道四爺不回來?”
“也許他是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也說不一定?!蔽涫献詰言泻螅匠F届o無波的性子,就越發(fā)的執(zhí)拗了。
她知道這樣不好,但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到了現(xiàn)在,她才有所理解以前宋氏的處境。
原來不是她自己瞎想,而是根本就控制不住。
“格格!”冬文跺了跺腳,心下一橫,決定還是將小喜子打探到的消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