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得不遵循這個強(qiáng)勢的小老頭的意愿,畢竟?fàn)敔斈昙o(jì)大了,他的脾氣也向來如此,況且不是什么違背原則的事。
只是每天都很疲憊。
早上開電驢送她去上學(xué),回到家也是待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又得出門接她回家,下午時間甚至更短。時間被分割成各個零碎擁擠的小塊,而這些碎片大部分時間都不屬于自己。
于是唐荀索性送上學(xué)之后不回家,就在附近的網(wǎng)吧補(bǔ)覺,睡夠了再打會兒游戲。有時候也會去其他地方坐坐,時不時打包些吃的。
這樣的煎熬日子以姜易終于開始放暑假為終止。
那個在另一個省份的小老頭估計每天掐著日子算著姜易的放假時間,精準(zhǔn)地在姜易考完試那天的下午四點五十打電話過來讓他趕緊帶她過去。
也是,畢竟這個城市沒有沒有什么親人。到這里讀書也不過是因為戶口原因,童年時代還是在爺爺膝下長大。
其實假期在哪里也無所謂,都是那么冷清。
唐荀早早就買好了過去的車票,說好的今天中午就出發(fā),姜易卻到了中午還沒收拾好行李。唐荀看著手機(jī)里還有幾十分鐘就到開車時間的車票,最終選擇改簽。被催促得沒辦法,只得幫她一起收拾,臉臭得不行。
“還有什么沒裝的?”唐荀一把把收下來的衣服扔到床上,兩手叉腰看她躬下身塞行李的背。
“衣服褲子裙子睡衣睡褲內(nèi)衣內(nèi)褲襪子鞋子……”
“都沒裝?!”唐荀聽著她不疾不徐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不可置信地壓抑著情緒質(zhì)問,眉毛都快要豎起來。
姜易一聲嘆而后起身,叉著腰轉(zhuǎn)過身來就看見眉毛都快打結(jié)在一起的唐荀一臉怒意。
“裝了一些,你收回來我才能裝完嘛?!苯踪r了笑,收拾床上的衣服去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倒是深諳此理。
唐荀沉呼一口氣:“你要裝哪件挑出來給我,剩下的你自己收拾放衣柜里?!?/p>
“哦?!苯讓χ路逊瓉矸?,小聲嘀咕些什么東西,唐荀聽不太真切,也沒想著要聽清楚,心里沒有罵人已經(jīng)是在極力克制。
姜易遞一件,唐荀飛快疊一件然后在行李箱碼好:“拿這么多干什么?到時候還是只穿那么兩三套。”
“萬一衣服臟了要換怎么辦?”
唐荀哼笑一聲:“你這個夏天不買衣服了?”
“那我總得穿套好看的去買嘛。”
“……”
“你手機(jī),響了哎!是不是爺爺?”,姜易掛好衣服,走到書桌旁邊看看嗡嗡響的手機(jī),又回頭看他:“沒有備注的號碼,本地的?!?/p>
唐荀頭也不抬:“詐騙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