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公子府內(nèi),檀香裊裊。
胡亥斜倚在軟榻上,指尖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趙高躬身立于階下,寬大的袖袍垂落,遮住了他微微蜷縮的手指。
“老師今日…似乎有心事?”
胡亥懶洋洋地開口,棋子在他指間翻轉(zhuǎn),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趙高身子又低了幾分,聲音恭敬中帶著試探:
“老奴愚鈍,不解公子今日朝堂上為何要替六公子說話……”
“呵?!?/p>
胡亥輕笑一聲,忽然將棋子重重按在棋盤上,
“你當(dāng)真不明白?”
趙高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老奴……”
“我要的,就是六哥和儒家那群老頑固斗起來?!?/p>
胡亥瞇起眼睛,語氣輕快。
“他們斗得越狠,我這十八公子府……才越清凈啊?!?/p>
趙高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公子高明!儒家素來支持長公子,若六公子主持祭天……”
“所以啊,”
胡亥忽然坐直身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務(wù)必要讓六哥主持祭祀大典一事?。?!”
“老奴明白?!?/p>
趙高深深一揖,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定當(dāng)全力促成此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