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魏地舊都大梁。
殘陽如血!
蕭何一襲玄色官袍立于魏王宮舊址前,腰間定秦劍鎏金吞口在暮色中泛著寒光。
身后三百秦甲護(hù)衛(wèi),森然林立,面具下的眼睛如狼般盯著殿內(nèi)騷動的魏國貴族。
“沛縣蕭何,攜陛下禁衛(wèi),奉天子劍令——”
他聲音不疾不徐,卻讓殿內(nèi)喧囂戛然而止。
幾個魏氏武人按劍而起,卻在看清劍鞘上“受命于天”四字時僵在原地。
“請諸位三日內(nèi)啟程赴咸陽?!?/p>
蕭何撫過劍柄,指腹摩挲著始皇帝親手刻下的銘文。
“逾期不至者……”
宮墻陰影里突然傳來機(jī)括輕響。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已有十余名弩手扼守各處出口,弩箭在暮色中泛著幽藍(lán)!
“蕭先生這是要趕盡殺絕?”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魏廷遺老顫聲質(zhì)問。
蕭何忽然笑了。
他緩步上前,天子劍連鞘點在老者案前竹簡上。
正是秦廷擬的《安民策》。
“我家公子有言:‘六國血脈可存,但六國之心當(dāng)死!’”
他聲音忽然轉(zhuǎn)冷,
“諸位若識時務(wù),咸陽自有富貴,若不然……”
劍鞘輕叩青磚,三百秦甲同時踏前一步。
整座宮殿都在震顫?。?/p>
……
而與此同時。
大梁舊都的街巷靜得出奇。
畢氏宗族的老族長正在書房踱步,突然燭火一晃。
他猛地回頭,只見案幾上多了一枚染血的玉佩。
他認(rèn)得,這正是自家嫡孫的貼身之物。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