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玨壓低聲音:“至情至性,情絲一說是真的嗎?”
“都說了是傳說,我們要講科學(xué)?!苯瓌匍夹囊惶骸敖?,你可是接受唯物主義思想長大的,不會信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言吧?”
“也由不得我不懷疑,”靳玨攤手:“嚴(yán)聿之前被折磨成了那樣,一夜之間Sara又徹底斷情絕愛,我懷疑也是正常的?!?/p>
“就不能是嚴(yán)聿齷齪事做多了遭報應(yīng)?”江勝楠笑容不變:“最煩的就是他那種假正經(jīng),逢場作戲就逢場作戲,偏要搞個什么協(xié)議,惡心誰呢?又當(dāng)又立說的就是他?!?/p>
“至于Sara斷情絕愛,就不能是Sara看清了死渣男的真面目,徹底掙脫了這攤泥淖?”
“而且Sara也不是斷情絕愛,我們朋友之間就相處得極好?!?/p>
靳玨就知道江勝楠看不順眼嚴(yán)聿,或者說她極其厭惡嚴(yán)聿。只是聽江勝楠說逢場作戲,靳玨的后背不由僵直了幾分。
老方有句話評價得不錯,嚴(yán)聿和女伴簽協(xié)議,是標(biāo)準(zhǔn)的假正經(jīng)。而他是真表里如一的煙酒女人不忌諱,那是真玩咖。
他特別小心地提問:“你能接受對方曾經(jīng)逢場作戲?”
江勝楠立刻就明白了靳玨的意思,她看了靳玨一眼,只是靳玨素來會隱藏情緒,她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也不能說接受,”江勝楠思忖了下:“那是別人的人生,和我又不相干。但是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傾向于表里如一的,起碼足夠真實(shí)?!?/p>
靳玨勉強(qiáng)松了口氣,可是想想自己現(xiàn)在站在一片廢墟之上,他又笑不出來了。他怎么就淪落到和嚴(yán)聿相提并論了?
而且一聽到江勝楠說和她不相干,他這心里就各種不得勁。
但是再怎么說,起碼自己得了個表里如一的評價,這應(yīng)該算是……好事吧?
靳玨不確定,但是不妨礙他這么哄自己。要不然就江勝楠這油鹽不進(jìn)的樣兒,他要怎樣才能堅持下去?
江勝楠眼里劃過一絲笑意,雖然她提不起心思琢磨這些,但是靳玨的心思她是明白的。但是明白歸明白,她不會現(xiàn)在就回應(yīng),就將一切都交給時間吧。
靳玨真心想要照顧一個人還是很細(xì)致的,就比如說剛剛到小區(qū),特助就已經(jīng)將他慣常用的那款香水送到了。
江勝楠接過香水,很認(rèn)真地向靳玨道謝:“多謝你,也謝謝聞特助?!?/p>
聞特助眼觀鼻鼻觀心:“江小姐客氣了,我也是聽靳總的吩咐辦事?!?/p>
目送著江勝楠一手中藥一手香水的走進(jìn)電梯,腳步里都透著雀躍,靳玨捏捏手指,暗道江勝楠果真是鐵石心腸。
可偏偏這鐵石心腸還是他自己看上的,自己除了接受那是別無他法。
若是香水真的對江勝楠有用,靳玨樂見其成。那若是不管用,靳玨緩緩勾起唇角,那他心里的猜測也算是得到了證實(shí),他終于有了一種被需要感。
想到下午攬江勝楠入懷時的場景,靳玨的氣血就有些翻涌。從對江勝楠起了心思以后,他身邊就再也不曾有過人。
但是想想過去的生活,靳玨也有些麻爪。如今已經(jīng)身處廢墟,哪怕已經(jīng)塌無可塌,他也得想辦法把以前的風(fēng)流債全都解決了。
萬幸他沒弄出個孩子,也沒結(jié)過婚,還算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