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無言又盯著那個字看了一會,字跡瞧著是他大學時的字了,應該是之前的‘我’寫的。
為什么會寫卿呢?
池無言躺在榻上,頭發(fā)散開,層疊的衣袍像是水芙蓉綻開在榻上,他舉著長劍思索。
除非這把長劍是別人送他的,他很珍惜,所以在劍鞘上面留下了對方的姓式。
倏地想起了什么,池無言又迅速坐起,頭發(fā)略顯凌亂。
將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露出有名字的那一側(cè),放到劍鞘卿字旁邊,他情不自禁念出口:“卿念池,卿念池”
一種心酸委屈驀地涌上心口,眼淚堆積在眼眶中,池無言視線模糊,只覺得一種難言至極的悲傷如潮水席卷上來,瞬間便讓他的防線潰不成軍。
“卿念池,卿念池”帶著鼻音。
池無言抱著長劍側(cè)躺在榻上,身體蜷縮起來,臉頰上出現(xiàn)兩道淺淺的水痕。
窗外忽然電閃雷敏,轟隆隆的雷聲突然在天空響起,振聾發(fā)聵,閃電劃破天際,一瞬照亮了這小小的古樓,也照亮了池無言的臉。
他緊緊閉著眼睛,長微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下方形成一小片陰影,嘴唇緊抿著,神情不安。
風怒號著在窗外刮著,雪下的更急了,雪花一片一片從空中旋轉(zhuǎn)落下。
楚衣衣走到窗前,看著天上厚厚的云層與閃電,心中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那如潮水的悲傷感退去后,池無言才緩過來,短短一天,他就情緒大起大浮了幾會,現(xiàn)在已覺得是疲憊不堪,精神乏困,但又勉強撐著。
他能對這個名字有如此大的反應,看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人。
戒指和劍都是他給自己的,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他人在哪里。
現(xiàn)在,在見過林安后,池無言知道的事情更多了。
他心中慢慢思索著,‘林也’應該也是我,怪不得上次在究竟圖中,見到自己他會那樣說。
那么,上古遺址石門上刻的拼音也是‘我’刻的。
他教自己學劍,另一個‘我’又指引自己拜葉凊筠為師,楚衣衣應該是是另一個‘我’設置的計劃,怪魚中的尸體是另一個‘我’設置的計劃。
想了下記憶中,自己住院的次數(shù),池無言明了,這么說,記憶中他住院實際就是失敗脫離循環(huán)后被清除了記憶。
他的敵人就是天道,所以自己不能使用靈力,這具身體應該也是另一個‘我’特意為他準備的。
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池安要作為仙梯材料修補仙梯,那應該也是天道搞的鬼了。
林安說,殺了江空就會暴露,那么只能讓江空zisha,或者引別人殺了江空。
想起在秘境中見到的那個神秘男子,池無言心中有了算計,那個人很厲害,身份也不一般,好像還有點喜歡自己,要是能引導他殺了江空最好不過了。
越來越困頓,眼皮也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