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衣感到莫名其妙:“你寫我干什么?”
池無言詫異:“你認識?”
楚衣衣炸毛,“你別忘了,我腦袋中裝的可是歷來每只窮奇的記憶,陣法煉丹符箓我都能說上一二?!?/p>
聽見這句話,池無言又拿過一張白紙,寫上記憶二字。
將寫字的白紙在木桌上擺好,池無言才慢悠悠道:“我不是說你不認識字,而是我字寫的這么潦草,你竟然還能認出,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楚衣衣炸起的毛被順平了。
她側(cè)躺著看著池無言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字,細白的手指隨意握著毛筆,是一種她沒有見過的握筆姿勢,墨氣纏繞著筆頭,紙上的字缺撇少捺,簡潔了很多,池無言寫起來很快。
等池無言寫完,楚衣衣尾巴拍打著桌面,問:“不是說要去看那棋盤嗎,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就去?!背責o言站起。
桌上的裴明珠在打瞌睡,聽到椅子嘩啦玉磚的聲音睜開了眼,迷糊糊對著池無言張開雙手,“哥哥?!?/p>
池無言走回去,一手撈起裴明珠,差點把她忘了,又順手拿起桌上的戒指將木桌收進儲物戒中,上去就不用再下來了。
裴明珠在池無言懷中,換成一個舒服的姿勢,又閉上了眼睛。
楚衣衣跳上池無言的肩膀,看著裴明珠的睡顏,不確定道:“我們今天好像還沒有喂小乖乖?!?/p>
“昨天吃了辟谷丹,沒事?!?/p>
“她年齡這么小,吃太多辟谷丹對身體不好。”
“你做飯?”
“我怎么會這種東西!”
“楚師傅不要妄自菲薄?!?/p>
聽不來池無言話中的楚師傅三字,但楚衣衣直覺不是什么好事,哼了一聲,尾巴拍了下池無言的背。
凌華宗大殿中,凌謹川就站在殿中等著封玄,殿中還站著一男子,穿著不起眼的灰袍,年齡看起來在三十歲左右,五官端正,身形消瘦,頭發(fā)被隨意扎起,給人一種散漫的感覺,正是袁渠。
前幾日他得了一機緣,突破了元嬰,容貌恢復年輕,身上的暮年之氣褪得一干二凈。
現(xiàn)在就是一名逍遙自在的俊美道士。
封玄御劍停在殿外,收起靈劍大步向殿內(nèi)走去。
凌謹川迎上去,“他怎么說?”語速很快。
封玄先對著凌謹川和袁渠行了禮,才道:“說是在最高一山峰的山洞內(nèi)遇見的,遇見時葉峰主臉上滿是傷疤,手中拿著蓮花燈,收了他為徒,又給他腰牌,讓他來凌華宗?!?/p>
凌謹川轉(zhuǎn)頭看向袁渠,“袁長老,事情就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