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zé)o言默默摸了下自己的肚皮,距離他慘死還有十分鐘。
冷汗從額頭滑落,身體因?yàn)榭謶诸澏吨?,池?zé)o言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凄厲的哭喊聲在山間回蕩。
池?zé)o言低頭不去看院中的場(chǎng)景,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沉悶的“咚”一聲,還有“咕嚕咕?!钡穆曇?。
男人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池?zé)o言神色木然的松開手。
他剛穿過來時(shí)還沒弄清狀況,就被一個(gè)藍(lán)色衣袍的男人塞到了樹桿中,還被喂著吃了一個(gè)奇怪的東西,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玄幻的一幕。
男人雙手掐決,藍(lán)色的光點(diǎn)越聚越多,最后消失在了樹桿上。
還沒等池?zé)o言叫住那人,向他詢問情況,就見一個(gè)女人的頭顱滾到了樹桿面前,死不瞑目的雙眼正直直看著他。
池?zé)o言頓時(shí)僵在了原地,寒氣從腳底往上攀爬,他嗓子干澀,發(fā)不出一個(gè)音節(jié),接下來,藏在樹桿中的池?zé)o言,就看見了更多的殺戮。
鋒利的刀鋒劃過脆弱的脖子,一具具尸體倒在了地上,深紅的鮮血匯聚在一起,形成了血泊。
“仙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蹦腥诉B滾帶爬的移到李遠(yuǎn)身旁,“李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仙器在哪里!”
男人淚水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修仙者的風(fēng)姿。
男人的哭喊聲將池?zé)o言從回憶中拉出來,他默默地捂上自己的耳朵。
“啊,我知道了?!蹦腥讼袷峭蝗幌肫鹆耸裁矗砬轶@喜,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家主肯定將仙器給少主了!”男人劫后余生的笑著,眼睛中溢出了淚水,“仙器肯定就在少主身上,你們?nèi)フ疑僦?,他一個(gè)練氣六層,肯定還沒跑遠(yuǎn)。”
藏在樹桿中的池?zé)o言心中一緊,更是輕慢呼吸,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不想死,他才二十一歲,而且,他寫的劇本還沒被拍出來,他才剛穿過來……
“哦,真的?”
“真的,真的,少爺我怎么會(huì)騙你,池弦月肯定將仙器藏在了他兒子身——”
鋒利的刀尖chajin了男人的心臟,他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xiong口,鮮血從嘴里溢出來,男人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jīng)說出仙器下落,怎么還會(huì)死。
怎么辦,怎么辦?
池?zé)o言面色蒼白看著院中場(chǎng)景。
“整座奉山都被我們的人看守著,一個(gè)八歲的孩子能跑到哪里去,池弦月肯定是將人藏在了池家。”
每隨著男人說出一句話,池?zé)o言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八歲孩子,肉嘟嘟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跡,只有深深的恐懼。
池?zé)o言攥緊了手,指甲掐入了肉中,他卻感受不到疼痛。
“等等。”男人叫住正準(zhǔn)備去搜查池家的人,“來池家前,老祖給了我一個(gè)法器,可以感受到仙器的下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