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寵愛能有多久,只有子嗣才是護身之本。
舒以寧只隨意應了一聲。
既是傳言就肯定不是一個人知道。
乾清宮正殿,梁九功正將同樣的話匯報給桌案后的人。
康熙聽了若有心思,接著嗤笑一聲說:“既然都這么傳了,那朕是不是得坐實這個名聲,給她封號也叫“宸”或是“賢”才說的過去?!?/p>
梁九功心里一顫,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腦袋。這話聽不出來究竟是隨口打趣還是內(nèi)心確有此想法。
伺候了這么多年,他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皇上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舒以寧倒沒怎么把這事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康熙的安排,沒過多長時間宮里的傳言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主子,春柳在外邊想要見您。”
人自進來請安完就一直不吱聲,舒以寧只能主動開口:“你有什么事找我?”
春柳抬起頭,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那件事…奴婢不是有意跟安嬪娘娘說的,是有次不小心講漏嘴了,然后被安嬪娘娘給逼問出來的?!?/p>
舒以寧手中的筆頓住,憑借她的一面之詞,不夠有說服力。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問題也已經(jīng)解決,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追究的。況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使她不說也不定就能隱瞞一輩子。
舒以寧緩了緩點頭:“我知道了?!?/p>
春柳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人,驚訝的睜大眼睛:“娘娘不怪奴婢?”
“過去的事不想再提。”舒以寧眼神回到畫紙上,不在意的回道。
春柳猜想這過去的事應該還包括自己當初投向安嬪,她沉默了片刻后說:“奴婢要去浣衣局了,臨走前想跟娘娘打聲招呼?!?/p>
舒以寧微微頷首,看向她:“那祝你順利?!?/p>
見人離開,舒以寧招呼丹青來問:“她為什么要去浣衣局?”
按理說那事都發(fā)生好久了,不至于到現(xiàn)在開始秋后算賬吧。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近些日子,安嬪娘娘手底下不少奴才都給打發(fā)到各個地方了?!?/p>
舒以寧弄不懂,同住一個院子,只希望不要再有不必要的麻煩就好。
天氣剛轉(zhuǎn)暖幾天,又迎來倒春寒。
所謂春捂秋凍的古話還是有些道理,天氣變化得快,容易生病,最近宮里好多染上風寒的。
舒以寧又換回了有點厚度的衣服,往乾清宮走去。
自那個所謂的傳言后,這還是第一次康熙傳她到乾清宮伴駕。
“朕這些日子有些忙,剛閑下來?!弊詮娜ツ昱_w收復成功,忙著后續(xù)的事宜,還有告祭孝陵,今年的南巡,件件都等著他定奪。
“朕沒去找你,你也不來找朕?!笨滴踉捓锵袷潜г?。
“皇上不是說忙嗎?我怎么好來打擾?!笔嬉詫幷糜脛倓偹f過的話頂回去。
康熙噎住,他擰著眉說:“你的意思倒是你做的對了,那是不是還要朕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