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忍住喉頭的哽塞,緩緩回答:“臣妾遵旨?!?/p>
“至于舒佳氏的事…”康熙說到這個上面,遲疑了片刻。
安嬪忙接過話:“這事臣妾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她現(xiàn)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有精力管其他的事呢。更何況最開始的也只是想要皇上知曉,怎么處理也是皇上的決定。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沒必要再自找沒趣。
康熙深看她一眼,又點點頭,看不出他最先想說的是什么。
……
舒以寧這邊一回到啟祥宮,就看見丹青跪在地上她認錯。
她嚇得趕緊把人攙扶起來,還以為問她話的人對她進行言行逼供了。
丹青接著便把事情由來全盤托出。
“奴婢當時是真的怕提起這事,主子又跟之前一樣想不開了,就沒跟您說,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您罰我吧?!?/p>
舒以寧內(nèi)心復(fù)雜,原來原身還有個白月光啊,所以康熙表現(xiàn)才那么怪異,這不就相當于間接的綠帽子嗎?;叵胱约簞倓傇谇鍖m若無其事的自信表現(xiàn)過于抽象了。
“我當時真是因為那個人才一病不起的?!?/p>
丹青默認,又跟舒以寧說都是她的不是。
舒以寧安慰:“這事怪不到你,換做是我當初我也會跟你同樣的做法?!边@么想想自己當時說記不清事了她那么高興就對應(yīng)上了。
丹青又繼續(xù)說道:“奴婢想著應(yīng)該是春柳告訴安嬪娘娘的,安嬪娘娘不在正殿,現(xiàn)在也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去了乾清宮?!?/p>
“春柳也知道這件事?”
“奴婢沒告訴過她,想來是您跟奴婢說話的時候被她聽見了?!?/p>
舒以寧有些難過,之前還給她送藥來著,沒想到現(xiàn)在又被背叛了。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去追究誰告的狀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就算安嬪不說,這個就像是隱藏的雷,遲早有一天也會暴露。
或許早揭開也有早揭開的好處。
她撐著下巴在思考這事的解決辦法。既然是真的,她就沒辦法找借口了。
據(jù)說宜妃的姐姐在嫁過人之后才進的宮,那就說明古代人的思想沒有想象中的潔癖。
可不管她有沒有失憶,她進宮后曾經(jīng)因為另外一個男人抑郁是鐵定的事實。
她不清楚康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平心而論,她覺得康熙還算情緒穩(wěn)定,起碼先傳她問話,而不是在沖動的情況下直接降罪。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妃嬪心有所屬有些丟人?畢竟皇帝的想法自然是,我可以不喜歡你,你必須滿心滿眼都是我。
情緒穩(wěn)定是好的突破口,不會輕易暴怒,也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解釋。
事已至此,就算不想面對那也得面對。
她稍微想想,便讓小路子去乾清宮傳話請康熙晚上來西配殿用膳,無論如何,作為當事人自然要表示一下態(tài)度。
慶幸的是康熙答應(yīng)過來,舒以先放下心。
傍晚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便到早早啟祥宮宮門口候著迎接。
只是等了很久都不見康熙的身影,初春的風晚間也帶著些涼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