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羅梅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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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羅梅爾德
埃莉諾拉h(huán))
那位陌生的騎士,第二天竟然真的又來了。
伊昂娜仍然坐在墻nxia看書,而魯佩靠著墻守在她shen邊。伊昂娜還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原本一動不動的魯佩就忽然抬起tou,說:“公主殿xia?!?/p>
然后她幾步上前,彎xia腰,意思是要將伊昂娜抱起來。伊昂娜卻沒有像平常一樣任由她抱,而是問:“怎么了?是有人來了嗎?”
魯佩diandiantou:“我要chu去看看。先帶您回房間?!?/p>
伊昂娜的指腹ca過書頁,有片刻失神。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低聲說:“等一等。……等一等,也許我知dao是誰要來?!?/p>
魯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些困惑地看著伊昂娜——除了埃莉諾拉與柯lou,別說與伊昂娜交好,連認識伊昂娜的人都寥寥無幾,她不知dao有誰會來這里見伊昂娜。但她尊重了伊昂娜的意愿,diandiantou退回了原chu1。
在熟悉的盔甲叮當聲之后,伊昂娜聽見墻那邊傳來騎士獨特的、帶著些沙啞的溫柔嗓音:“您——您在嗎?”
羅梅爾德有些緊張,還有dian懊惱。她昨天離開得太快,連那位小jie的名字也沒有問,站在這里想了許久的稱呼,才有些生yg地開了kou——不會冒犯對方吧?不會嚇到對方吧?
伊昂娜合上手上的書,不由自主地louchu一dian笑意。王家騎士團的騎士an照自古就有的慣例擁有自由churu王gong的權(quán)利,但如今在位的女王時chu了名的陰晴不定,沒有人愿意無故在她面前晃dang,所以這條定律也幾乎成了擺設。她一邊想著這或許是一位什么也不知dao的新晉騎士,一邊輕柔地回答:“我在的,騎士大人?!?/p>
“太好了!”騎士像是松了一kou氣,有些孩zi氣地雀躍著,“依照諾言,我為您帶來了玫瑰……那個,恕我冒昧,不知我該如何稱呼您……?。∈遣皇遣荒苓@么說?我是……我是王家騎士團的騎士,您可以稱呼我沙克爾頓。很榮幸……很榮幸能遇見您。”
沙克爾頓是一個很特殊的姓氏——嚴格來說,所有chhen平民的騎士最終都會被女王賜予這個姓氏。
……例如那位新晉的團長大人,an理來說就應該會被冠予這個姓氏。但面前的騎士與那位團長相差甚遠,an照這位騎士的xg格,也確實無法擔當團長的大任。
“請原諒我無法告訴您我的名字,”伊昂娜溫柔卻jian定地回答,“您以后也不要再來了,騎士大人?!?/p>
“啊……”
墻那邊的騎士像是一只被主人無故踢了一腳的小狗,有dian委屈地啊了一聲。伊昂娜沒有聽見她離開的腳步聲,也沒有看見猜想這位木訥地騎士或許是在絞盡腦汁思索著言辭。于是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被liu放至此的罪人,騎士大人。和我扯上關(guān)系是很危險的?!?/p>
“可是……但是……我只是想和您說說話呀?!彬T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向來直來直往的她能察覺chu對面的少女對自己并不反gan,對她來說,喜huan就會想要親近,她還不理解世上為什么有人會刻意克制自己的qggan。
“只是說說話……”她著急起來,“我什么也不會問的!我不會問您的名字……我只是、只是很喜huan您!我只是,想要和您成為朋友!”
沒有任何修飾,她只是直白地將自己的想法宣之于kou。
伊昂娜沉默著,她在想這位騎士不愧是烈焰女神的信徒,那樣赤誠的話語幾乎要將她tang傷。但她猶豫了——她可恥地猶豫了。明明知dao應該jian定地拒絕,她卻動搖了。她的睫ao不安地撲閃著,她抬yan去看一旁安靜的魯佩。魯佩正低著tou看她,她在魯佩那澄澈而平靜的目光之xia自慚形穢。
魯佩微微俯shen,為了不讓騎士發(fā)覺異樣,她在伊昂娜的耳邊輕輕地說:“渴望朋友是沒有錯的,公主殿xia。您是無罪的。”
伊昂娜卻像是猛然被針尖扎到了心臟,輕輕抖了一xia,然后皺起眉罕見地呵斥dao:“不要再說了?!?/p>
魯佩愣了一xia,然后有些無措地看著面前的公主。墻外的騎士嚇了一tiao,以為是自己被訓斥了,于是也立刻閉上了嘴。
花園中從無蝴蝶振翅,連微風的細語也漸漸止息。魯佩眨了一xiayan睛,很快地回答:“抱歉。”
她有一瞬間仿佛在伊昂娜的yan中看見了棱鏡的一角,倒映chu過去的虛影。但那dian凌厲的棱角很快隱去,伊昂娜的yan神重新r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