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一早就知道宋少言過得并不好,可此時此刻他對此才有了真實的觸感。
不,應(yīng)該說此時此刻他才有了一絲波動。
指尖輕輕撩開了短袖的下擺,裴書觸碰到了那條猙獰的疤痕。
“阿言很痛吧?”
“親親就不痛了。”
他低喃著,訴說著含著一抹痛意的憐惜。
一番親吻之后,裴書為宋少言整理好了衣服。
他將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隨后離開了包廂。
他帶著宋少言回到了家。
這冰冷的房間似乎因為宋少言的到來而有了一絲溫度。
裴書將人放到床上,掀開他的衣擺,拿出藥膏,沿著那條疤痕輕輕涂抹。
艷色漸淡,藥效掩蓋了含著惡欲的親吻之痕。
只留下那道猙獰的疤痕,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淡淡的緋光。
—
連著幾日宋少言都會被催眠,而且催眠的時間越來越久。
宋少言幾乎很難維持自己的理智和思維,就連跟小白吐槽的時間都變少了。
因為清醒的時間實在太少,宋少言也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異常。
比如那點綴在大腿內(nèi)側(cè)的紅痕,又比如那纏繞在手腕處的紅印。
他清醒不過是一瞬,只能匆匆猜測自己的下線時間可能要到了便又陷入了催眠狀態(tài)。
大部分時候他都像個木偶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任由裴書在那里自話自說。
這臥室里的窗簾被拉著,外面的光絲毫透不進(jìn)來。
這也導(dǎo)致宋少言每次清醒時并不能判斷究竟是什么時候。
不過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得酸軟無力,意識中好像對什么事情都喪失了興趣。
這是自我毀滅的前兆。
宋少言猜測應(yīng)該是裴書對他沒了什么興趣,但又顧忌著季景川那邊的調(diào)查,所以并沒有直接給他下達(dá)“zisha”命令。
他應(yīng)該是先給他下達(dá)了“厭世”的暗示,這樣他以后zisha也能有所預(yù)兆。
然而宋少言不知道的是,裴書這段時間只為他下達(dá)了一個催眠命令。
“阿言,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