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就能下線了。
一點,宋少言敲響了診療室的門。
裴書似乎早就知道他來了,輕飄飄的飄出一句“進來”。
宋少言推門而進,都不用裴書招呼,便已經(jīng)乖乖走到治療椅上坐下。
他有些犯困,眼皮輕輕耷拉著。
但想到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他壓下困頓感,正了正神色。
“裴醫(yī)生,我今天聽說了些事?!?/p>
裴書合上手中的書,輕輕抬眸。
鏡片后的狹長眸子微微瞇起,不過轉(zhuǎn)瞬間便恢復了正常。
鏡片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反光,遮住了眸子深處而起的暗光。
他不動聲色,聲音溫和。
“什么事?”
宋少言懶洋洋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
本來就困,這一躺下來便更困了。
宋少言看著頭頂?shù)臒艄?,仿佛看到一個個光圈在燈光處暈染開來。
雖然好看,但也著實催眠。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聲音帶著些許困意。
“是裴醫(yī)生兩年前被卷入襲擊事件的事情。”
困得極了,連聲音都變得軟綿無力。
不像是在陳述,倒像是在撒嬌。
裴書聽了這話并未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
甚至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
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般捏了捏鏡腿,“說了些什么?”
“唔?!彼紊傺月掏趟伎贾?。
他大腦有些混沌,但此時他有些分不清是因為又被裴書催眠了,還是他吃了太多碳水而有些暈碳。
總之他現(xiàn)在的思考能力變慢了很多。
足足一分鐘后,他才慢吞吞開口。
“裴醫(yī)生很厲害,能夠命令那些兇手zisha。”
裴書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微涼的指尖不知道什么點在了宋少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