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德在貨車門下放了椅子扶住貓女的手讓她下車,場面很詭異就好像舊兮兮的貨車搖身一變成了接美人的南瓜車。
“神經(jīng)?!必埮虏邸?巳R德有好車不坐非要帶她開貨車,現(xiàn)在到好被保安攔了下來。
“不想死就乖乖被我打斷骨頭然后丟出去?!北0舶纬鰳屚{像吃了蛋白粉的肌肉老鼠露出牙齒,臉上是陰森的恐嚇還有一閃而逝的欣喜。
克萊德在萊莉卡張貼的通緝令上見過他,他叫伯特曾經(jīng)是個小型幫派的打手曾經(jīng)殘忍地殺死了一家四口。沒想到現(xiàn)在搖身一變穿上制服成為企鵝人的保安。
克萊德在伯特警惕的眼神里給企鵝人打了電話,幾乎是掛斷電話的瞬間企鵝人就來到門口。
企鵝人講究地擦了擦單邊眼鏡目光觸及貨車上的家電時嘴角不禁抽搐,他呵斥伯特:“克萊德先生是你能冒犯的?”
伯特就算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收起槍向企鵝人解釋道:“他們沒有邀請函……還……我以為……”
克萊德這個名字最近在道上簡直如雷貫耳,他創(chuàng)立的審判社簡直是每一個小幫派的陰影。前段時間審判社暴力擴張地盤剿滅了很多零散的幫派,小幫派們只能交保護費討好審判社才能勉強存活。
壓力之下伯特的額頭布滿汗珠,伯特清楚企鵝人的狠辣手段,冒犯了企鵝人殘疾都是小事。伯特才得到了庇護他不想陷入比之前被警察局通緝更危險的境遇。
“你先給克萊德先生道歉?!逼簌Z人咳了兩聲,解開一粒西裝的金色紐扣肥胖的肚子往外出走了幾厘米。
伯特稍微安下心企鵝人雖然狠毒但絕對護短,如果企鵝人要保下自己克萊德那邊企鵝人會解決?;炝撕芏嗄甑乃钌瞄L討好大人物欺壓小角色。
克萊德只見伯特?fù)Q了一副嘴臉丑陋而溫順地深深鞠躬道歉:“我對我的失禮感到萬分抱歉我不該主觀臆斷您的身份,更不該把您和那些賤民相提并論,你的身份如此高貴……”
聽到賤民克萊德不耐煩地和企鵝人說:“寬容的好老板,今天準(zhǔn)備了什么口味的意大利面?”
夜風(fēng)吹散了企鵝人的熱意他重新扣上西裝扣子抱怨道:“克萊德先生我就說你對我不太了解……但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伯特還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從低處的視角他看見企鵝人拎起了形影不離的手杖,是要干什么?他心里有些困惑他才投靠企鵝人不久還無法判斷企鵝人。
后腦勺傳來劇痛子彈穿過頭顱,伯特甚至還沒感受到灼熱就直接倒下,有些外露的牙齒嗑到石磚上他整個人一瞬間了無生機,面朝下倒在石磚就像是夏日正午馬路上的橡皮泥。
“哇喔,這可真是……”貓女假模假樣感嘆,仿佛收到了驚嚇一般。
“克萊德真沒想到你的女伴如此美麗,簡直像今晚的月色有了實體?!逼簌Z人夸贊轉(zhuǎn)而故作疑惑,“但她為什么不摘下面罩呢?”
克萊德身旁的女士身材纖細(xì)高挑穿著藍色的露背高訂禮服,裙擺上的鉆石在月光下亮閃閃的畫出銀色十字。她戴了黑色的復(fù)古蕾絲花紋面罩擋住了眼睛只露出妖嬈嫵媚的紅唇。
企鵝人沒有再稱呼克萊德先生,克萊德差點還以為他們認(rèn)識了很久,有些冒犯但又拉進了關(guān)系。
“戴不戴面罩是她自己的事你問我干嘛?”克萊德把主動權(quán)交給貓女。
這種場合女伴都是默認(rèn)為裝飾品是男人間攀比的物資,等進入內(nèi)場無論那些男人如何優(yōu)雅到最后都要明里暗里比較,從女伴的容貌再到家產(chǎn)多少。
像克萊德這樣給足女伴自由和尊重的真的能算是真愛了。
企鵝人看了克萊德的反應(yīng)恍然大悟,試探地問:“你帶警察來宴會警察局那邊可得瞞好了?!彪S即伸出手熱情說:“晚上好啊,萊莉卡女士。”
貓女:“……”
克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