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刑犯都是住單間不然往往會變成斗獸場,一覺醒來就能看見涼掉的尸體和遍地腦漿。
巡邏的獄警換了批次在經(jīng)過克萊德的囚房時,走在隊伍最后的獄警狀似不經(jīng)意把紙條丟到了門縫。
趴在小窗上的克萊德發(fā)現(xiàn)了紙條,透過模糊的玻璃他看清了丟紙條的獄警的臉,正是他之前偷的資料上的人。
撿起紙條,克萊德倒在鐵焊的床上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他還是大意了竟然沒看出資料是醫(yī)生故意讓他偷走的。
或許不是大意是過于傲慢。
紙條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合作與利益。
對方過于謹慎沒有署名,對黑門監(jiān)獄一無所知的克萊德還真猜不到是誰買通獄警給他送紙條。
既然猜不透那干脆就把桌子掀了。
克萊德一邊使勁敲門一邊大喊大叫,“我要見典獄長!我要見典獄長!”
帶隊的獄警走到他的囚室門口,“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你會被關禁閉室?!?/p>
“我有正當理由哦?!笨巳R德在獄警面前打開紙條,“有人找我合作。”
他說的極為認真,就像幼兒園向老師告狀的小朋友。轉(zhuǎn)而那雙惡魔般的眼眸盯上隊伍的末尾。
隊伍末尾送紙條的獄警瞳孔地震,他們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克萊德會以這種方式暴露他們。
本想裝逼奈何直接失敗。
對賭
克萊德走在前面持槍的獄警圍在他的兩邊,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沒用帶鎖鏈的手銬也沒讓克萊德和典獄長在同一個房間。
打開探望室的小窗,克萊德會典獄長隔著一堵墻的安全距離。
“謹慎過頭就是恐懼了?!笨巳R德把紙條通過窗口遞給典獄長。
典獄長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鬢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他穿著短袖制服露出來的手臂全是傷痕。
“合作與利益?!钡洫z長念出紙條上的內(nèi)容,隨即拿出密封塑料裝起紙條。
“克萊德你的名氣很大,才剛來黑門監(jiān)獄就有人想與你合作。”透過黑框眼鏡典獄長的目光鎖定了克萊德,像是在評估克萊德的價值。
克萊德把玩著手銬,就好像坐在對面的人不是執(zhí)掌黑門監(jiān)獄的典獄長一樣,他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黑門監(jiān)獄的管理也就這樣,居然會有獄警被收買,和一些三流幫派有什么區(qū)別?”
“你似乎對我有意見?!钡洫z長客觀說出事實,“可惜……黑門監(jiān)獄不是可以任由你無法無天的阿卡姆精神病院?!?/p>
“在黑門監(jiān)獄只有服從?!?/p>
典獄長拿出鑰匙打開探望室的鐵門,他和克萊德沒有了距離。站在克萊莉身后持槍的獄警熟練后退。
“你是囚犯。”典獄長拎起克萊德的白發(fā)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你用殘忍手段屠殺了四十多人組成的幫會,你是無期徒刑的垃圾是社會的不可回收物……”
“你和這個監(jiān)獄的其他人沒有區(qū)別,都是食物鏈的底層,如蟑螂一般的存在。”
克萊德感受到頭皮傳來劇痛他被典獄長拉住后腦強制抬頭,脆弱的粉色眼瞳和刺眼的燈光相撞。有嚴重白化病的他即使閉上眼睛在燈光的刺激下也有淚水源源不斷流下。
典獄長狠狠踢上克萊德的肋骨,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他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對罪犯的極端厭惡讓他甘心放棄升職選擇待在黑門監(jiān)獄年復一年。
這是克萊德的第一次翻車,被拳頭揍過的地方痛到窒息??巳R德知道如果不跟這個老東西服軟的話恐怕會被揍到半身不遂。
在典獄長又一次拎起克萊德的衣領時,克萊德舉起雙手投降,“哎呀,你似乎忘了我本來是要投靠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