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已經有兩日沒見到裴司堰了,那晚讓翠枝送過去的藥,他倒是招收不誤。
只是往常,只要他在東宮都會抽時間陪著自己用晚膳,難不成,他沒替自己出頭,反而還要和自己賭氣?
真是太難伺候了!
不知他背上的傷口愈合得怎么樣了。
雨霽風光,春色盎然,院中柳垂金線,熏甜的微風中帶著馥郁的花香,徐徐送入殿內。
竇文漪閑得無事,便領著宮婢們在東宮的花園里收集玉蘭花的花蕾以便入藥。
“太子妃,只要那種花蕾飽滿、茸毛濃密的嗎?開花的都不行嗎?”
竇文漪頷首,“嗯,玉蘭嬌貴,若花朵綻放,藥效會大打折扣?!?/p>
宮婢們提著籃子,各自采摘花朵。
竇文漪看著在院中穿梭的少女們,不禁想起那句詩來,“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p>
這個午后,她到得到了難得清閑和安逸,只是一個稀客的到來打破了這番寧靜。
“……溫國公府二房的人來拜訪我?來的是誰?”
東宮的禁衛(wèi)恭敬回道,“戚氏,她是太子殿下的二舅母?!?/p>
竇文漪眉頭微蹙,十分疑惑。
她和裴司堰的外祖家的人只在除夕那夜見過一次面,他們來所謂何事?
“與她一同來的還有盛側妃?!?/p>
竇文漪微微一怔,盛惜月又是來挑釁的嗎?
本以為她們之間可以相安無事,可自從出了封停云那事,她才明白,她恐怕一心盼著自己去死。
既如此,不管她能搬出誰來摻和,她也會毫不客氣地反擊。
竇文漪命人把人請到了梧桐苑,她攜著一身花香,慢悠悠地朝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