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裴司堰的嗓音低沉,寒意四射。
長公主臉色血色盡失,眼底泛著驚恐,“譚婕妤一直嫉妒溫皇后,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打聽到的,說得有鼻子有眼,誰能想到圣上就信了呢?”
雪亮的匕首倒映著裴司堰鋒利的眉眼,眸光森寒,“她臨死前可不是這么說的?!?/p>
彼時,譚婕妤勢微,根本不得寵,就連見圣上一面都難如登天,她的讒言如何能影響到穆宗皇帝?
“太子若是不肯信我,去尋一些年長的宮人,仔細(xì)查就是了。”
裴司堰輕笑一聲,“來人!”
他的嗓音冷厲低沉,聽得長公主心神懼顫。
東宮的暗衛(wèi)倏地出現(xiàn),立馬打開了牢門,把她壓了出來,死死摁在了一旁的水缸里,長公主拼命掙扎著,根本無法動彈,幾乎瀕臨氣絕的時候,才被人一把拽了起來。
“還不招嗎?”
長公主頭上全身誰,滿身狼狽,倔強(qiáng)地吼道,“本宮確實(shí)不知,溫婠是自殺的,就算你要復(fù)仇,也應(yīng)該找圣上,關(guān)我什么事!”
裴司堰輕笑,“來人,去找?guī)讉€乞丐來?!?/p>
長公主倏然一驚,她生來就是天潢貴胄,金尊玉貴,縱然她養(yǎng)了諸多面首,可一直都是她消遣男人。
何曾受到過這等侮辱?
看在皇家血脈的份上,她即便被定罪‘謀逆’,朝臣們還可以為了彰顯新皇的仁德為由,也會留她一條性命。
長公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眸中迸射出一股恨意,怒斥,“裴司堰,你這個混賬,你就不怕丟了皇家的顏面——”
只聽唰的一聲,他手中的匕首如閃電一般擦著長公主的脖頸飛了出去,一縷青絲落在了地上,匕首深深地扎進(jìn)了對面的墻壁上。
長公主簌簌發(fā)抖,顫抖著手摸了摸脖頸,手指上瞬間染上零星的血跡。
她毫不懷疑,剛才那匕首再深一分,她此刻已命喪黃泉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裴司堰的平靜的眼底藏著濃烈的殺意。
他根本就是一個不管不顧的瘋子!
長公主喉嚨發(fā)緊,方才與他對峙的氣勢全無,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他有千百種法子弄死自己。
裴司堰坐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自己這位心狠手辣的好‘姑姑’,“說吧,不過孤的耐心有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