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不住口!”
蔣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懇求道,“太子妃,惜月已受到了太子責(zé)罰,不過是內(nèi)宅之事,情大于法,還望太子妃看在溫家的情分上高抬貴手,莫要再深究了?!?/p>
竇文漪略瞇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蓄意給儲君下藥,茲事體大,可不是尋常小事。盛側(cè)妃,你說呢?”
盛惜月咬著牙,心里愈發(fā)惶恐不安。
竇文漪冷聲道,“要配置這味春藥,除了尋常的藥材以外,還需要西域的迷迭香;此香只有陳記香鋪有售賣,因為價格昂貴,鮮有人過問??墒牵雮€月前,盛側(cè)妃身邊的玉珠將陳記藥鋪的存貨全都買了下來,又給了五百兩銀子給老鴇,要她幫忙煉制。”
“最終老鴇給了盛惜月五瓶春藥,溫靜初拿了兩瓶走,還剩下三瓶。盛側(cè)妃擔(dān)心療效,還把藥下在青樓女子身上,檢驗過療效!”
“那團(tuán)扇上的藥早就被太醫(yī)們查了出來,寫進(jìn)了御案。只需找出剩下的三瓶藥,那就意味著人贓并獲了?!?/p>
“蔣夫人不妨猜猜,剩下的藥,令愛藏在哪里?”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震耳欲聾,寒意四射。
眾人幾乎都明白竇文漪已掌握了實證,若是這個罪名坐實,盛惜月輕則被太子退親,重則按律當(dāng)誅。
盛惜月死死地盯著竇文漪,“你……把玉珠弄到哪里去了?”
“確實,玉珠全都招了!”
竇文漪頷首,“來人,把玉珠帶上來。”
侍衛(wèi)把渾身是傷的玉珠拖了上了,恭敬地呈上一個玉瓶,“太子妃,這瓶藥……是從盛側(cè)妃的臥房里搜出來的?!?/p>
盛惜月臉上血色盡褪,看著玉珠的衣裳染著血,心疼如絞,又氣又恨。
她大聲呼喊,“不,不是的,是你們陷害我的!”
竇文漪風(fēng)輕云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那老鴇一共煉制了五瓶藥,還剩下兩瓶,我猜應(yīng)該藏在盛側(cè)妃出閣前的臥房里吧?!?/p>
“蔣夫人,是想要請刑部的人去盛府搜一搜嗎?”
蔣氏氣得不輕,意識到今日這事根本無法善了,她忽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盛惜月的臉上。
“孽障,我念你年幼,一直對你太過嬌慣,沒想到你輕易被人蠱惑,釀成今日大禍?!?/p>
她的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盛惜月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懵了,委屈極了,依舊不停地否認(rèn),“母親,我真的沒有……”
溫國公夫人范氏不動聲色地看了竇文漪一眼,心道這個丫頭片子好生厲害。
她早已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調(diào)查清楚,還特意把溫家和盛家的人都叫來,不就是想把事情鬧大,離間了溫家和太子的關(guān)系,以后他們想要沾太子的光,豈不就難如登天了嗎?
她縱然恨上了溫靜初,也恨盛惜月,她這個側(cè)妃到底是做不成了??墒菧丶胰耸翘拥耐饧?,血脈相連,不能因為這點事生分。
所以,這些罪責(zé)不能全都算在溫家頭上。
范氏扯了扯溫靜初的袖口,眼神不停地暗示了。
當(dāng)然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竇文漪的眼睛,事到如今,盛惜月想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了。
她還等著他們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