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汝縣窯場時,沈硯舟的豪言壯語,至今都還刺痛著他的心。
沈硯舟能給她的,他都能給,他不能給的,他還能給!
竇文漪面色滾燙,一天到晚,他怎么動不動就說起情話來了。
裴司堰眸子溫柔深邃,似幽潭深海,忽地俯下身子,溫潤的唇‘狠狠’地咬住了她,淺淺品嘗。
竇文漪忍不住低吟,叫出了聲。
她的衣衫不知何時早已被他扯得松松垮垮,半褪至香肩處,露出雪白的冰肌,她咬著唇,迷離的眸中,流露出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媚態(tài)……
裴司堰心中燃起一團熾烈的火,氣息一路向下噴灑,“漪兒,我是你的夫君?,F(xiàn)在是,以后更是,不管我的身份如何變,我都是!”
滾燙的手指剝落衣裙,似火燎過周身,背脊上竄出一陣陣酥麻,她雙腿抑制不住地發(fā)軟。
裴司堰輕而易舉就抱起她,摁在了床榻之上……
——
新帝登基的事朝堂禮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與此同時,朝堂還下發(fā)了一封通緝端王的告示,考慮到牽涉到皇家秘幸,具體的罪名并未公開。
可端王假借給圣上侍疾的機會把毒藥帶入宮中,借機逼死生母云嬪的事,很快就在朝堂中傳開,引得朝堂一片嘩然。
而那些曾力挺他的朝臣們更是拼命撇清關(guān)系。
一夕之間,端王就成了罔顧人倫,人人得而誅之的禍害。
這日清晨,梧桐苑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人竟是林知意的父親,御史大夫林文楷。
竇文漪不敢怠慢,命人備上好茶,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正廳,一進門,林文楷就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求你幫幫知意吧!”
他的嗓音帶著無奈的哭腔。
竇文漪大驚失色,“林大人,林伯父,你快快請起。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文楷眼眶猩紅,閃過一抹痛色,
“前兩日,知意慌稱,要去姑媽家小住兩日。我們信以為真,都沒當回事,可今日她娘在她的閨房里找到一封信,她和端王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