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輕搖頭道:“儲君只因我的父母是皇帝皇后,但,將軍一職可是靠自己掙來的。自然意義更重一些?!?/p>
謝弄清想起他身上那些傷,
以及手上厚厚的老繭,
輕笑著說:“將軍想法奇佳?!彼叩叫」褡由夏昧讼阌秃推灞P,
“承宇也可喚我一聲‘錦之’,不必客氣。”他想了想放下棋盤,
拿了文房四寶加一張紅紙走到君浩身側坐下。
“錦之可是要練字?”
“非也。”謝弄清將水滴在硯中用墨劃開,毛筆沾了沾,
提筆在紅紙上書寫。
君浩聽著毛筆落在紙上的聲音,
“合婚庚帖?”他轉向謝弄清的方向,
“寫這個作什么?”
“你答應以身相許了,
我得留個證據(jù)?!?/p>
君浩失笑道:“君子一言九鼎?!彼职醋≈x弄清的胳膊,
“若他日你遇見心儀的人再寫這個,
不必在我身上浪費筆墨?!?/p>
謝弄清撇開他的手繼續(xù)寫,
“怎么能是浪費呢?我只認你一人?!?/p>
聞言君浩怔愣一瞬,沒再阻攔,只是想著他們未曾見過,
蘇錦之為求榮華富貴愿意與他成婚他能理解,可‘情’從何來?
“你既知曉我是太子,未來我的后宮便不可能只有你一個,與你實在不公平。錦之有行醫(yī)的本事何必拘泥于深宮之中?你若想要錢財我亦能給你,
實在不必將一生都賠在我這里。”
謝弄清在他說出后宮不止他一個的時候,手一滑,‘之’字的撇畫了大半張紙出去,婚帖已然作廢,“你什么意思?!”
君浩不明白他為何發(fā)怒,哪怕是大官或者皇親國戚都是三妻四妾,何況他是未來的皇帝,這不應該是眾所周知的道理么?
雖然他并沒有娶妻的想法,但他也只能保證當下,以后的事他說不清。
蘇錦之似乎是真喜歡他?否則怎會愿意入太子府?這會兒又寫婚帖。
他只是不愿意恩將仇報而已,有本事,入仕不是更好?哪怕是當一屆太醫(yī)都比困在后院好。
整想著呢,眼睛蒙的帶子突然被摘下,略微刺眼的光讓他有些許不適應,“錦之?”
謝弄清看著這一雙無神的眼睛是真想挖出來,讓它不要再去看其他人,什么叫后宮不止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