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兩道冰錐,牢牢釘在了魏文村那張血色瞬間褪盡、只剩下死灰的臉上。
警官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動了一下。
形成一個毫無溫度的、如同刀鋒般銳利的弧度。
“戲演得不錯,魏文村。”他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般狠狠砸在魏文村的耳膜上。
他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殘酷,“可惜,我們是來收網(wǎng)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
警官身后的兩名特警如同鬼魅般閃身而入,動作快得只留下殘影。
一只戴著防割手套、力量驚人的大手猛地抓住魏文村那只還搭在門把上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擰!
另一只手則狠狠壓在他劇烈顫抖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迫使他毫無抵抗之力地向下彎折。
“咔嚓!”
一聲冰冷、清脆、毫無感情可言的金屬咬合聲,在死寂的辦公室里驟然響起,壓過了電棍微弱的嘶鳴和傷者壓抑的呻吟。
一副閃著寒光的鋼制手銬,如同毒蛇的獠牙,精準(zhǔn)而冷酷地,死死咬合在了魏文村的手腕上。
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凍結(jié)了他全身的血液,一同凝固成了永恒的絕望。
他整個人無聲地、徹底地癱軟下去,膝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秦明立在窗前,窗外市紀(jì)委大樓的院墻肅穆沉默,與喧囂的市聲隔絕開來。
他指尖緊壓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給張超森。
他的每一個字都沉重如鉛:“張縣長,魏文村已雙規(guī)?!?/p>
那“雙規(guī)”二字,仿佛帶著冰冷的鐵鐐銬之聲,直直穿透了電波。
聽筒里傳來張超森驚訝的聲音:“這么快?”
“是的,”秦明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字字如冰珠砸落,“這家伙,簡直是窮途末路、狗急跳墻!”
“面對我們紀(jì)委工作人員,竟敢指揮豢養(yǎng)的保安暴力抗拒執(zhí)法!還想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