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寒暄,沒有鋪墊,魏榕開門見山,直切主題:“江鎮(zhèn)長,白薇同志明天就要正式到我身邊工作了,這事,你知道嗎?”
魏榕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更像是在確認(rèn)一個既定的事實。
江昭陽心頭一松,原來是這事。
他立刻回答,語氣帶著下級對上級的尊重,也有一絲對白薇的肯定:“是,魏書記!我知道,白薇同志剛跟我匯報完,調(diào)令已經(jīng)接到?!?/p>
“她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也很有能力,相信一定能勝任書記秘書的工作。”
“嗯。”魏榕在電話那頭應(yīng)了一聲,似乎對江昭陽的回答并不意外。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拋出了一個讓江昭陽措手不及的指令:“那么,你明天與她一起來。”
“我?”江昭陽握著聽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錯愕,“魏書記,白薇同志上調(diào)履新,這是好事。”
“可……還需要我陪著去嗎?”
“您對自己的秘書,這照顧得也太周到、太偏心了吧?”
他試圖用一絲帶著玩笑意味的調(diào)侃來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不解和壓力。
但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玩笑”干巴巴的,更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電話那端傳來魏榕一聲低沉而短促的輕笑,似乎聽出了江昭陽的困惑和緊張。
她沒有接“偏心”這個話茬,而是直接揭開了謎底:“江鎮(zhèn)長,你想岔了?!?/p>
“讓你來,不是因為白薇?!?/p>
“是我有事要找你談。”
“有事……找我談?”江昭陽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剛剛因白薇話題而松弛的神經(jīng)瞬間又繃緊了。
縣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點名要他“一起去”,而且強調(diào)“有事要談”,這絕非尋常。
他腦子里飛快地掠過鎮(zhèn)里近期的工作,似乎都沒有捅出需要書記親自過問的簍子。
“對。”魏榕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征詢你的意愿?!?/p>
“意愿?”江昭陽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了,“什么意愿?”他追問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茫然。
縣委書記要征詢一個鎮(zhèn)長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