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過三天找不到人,擱誰誰不以為他死透了?”
“誰能想到他還能從閻王地府爬回來?”
“現(xiàn)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說這些還有屁用!”他用力喘了口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試圖重新穩(wěn)住陣腳,“再說了,何狄馬上就是副鎮(zhèn)長了,前途無量!”
“往長遠看,未必就比江昭陽差!”
“不比他差?”一聲凄厲的哭喊從樓梯口傳來,柳雯不知何時已站在陰影里。
她穿著件皺巴巴的舊睡衣,頭發(fā)凌亂,臉上淚痕狼藉,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她赤著腳走下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聲音里充滿了絕望的控訴,“爸!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何狄他……他根本就是個畜生!惡心!骯臟!我多看他一眼都想吐!”
她沖到柳璜面前,單薄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著,仿佛風(fēng)中殘燭,“你知不知道他晚上回來,身上那股香水和酒精混著別的女人香水味,簡直要把我熏暈過去!”
她嘴唇哆嗦著,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那幾個字,“他是一灘惡心的泥!是永遠甩不掉的噩夢啊!”
淚水再次洶涌地漫過蒼白的臉頰,每一顆都帶著灼人的冰冷。
柳璜被女兒這從未有過的激烈頂撞逼得后退一步,臉上青白交錯。
他強壓著心頭的驚濤駭浪,聲音干澀地試圖安撫:“雯雯,你冷靜點!江昭陽……不就是皮相生得好看些?”
“關(guān)了燈,男人還不都一樣!”
“眼光要放長遠!想想何狄的前程,副鎮(zhèn)長只是起點!”
“以后榮華富貴,有你享不盡的福!”
雖然這樣說,柳璜心里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江昭陽真是命大??!
失蹤了幾天,誰還會認為他有生還的希望?
自己還不轉(zhuǎn)向的話,那豈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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