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副處長再幫他說好話,向前那個謝頂?shù)模靹偛粚Ω兜娘L控部門負責人——毛建林站出來落井下石。
毛建林干咳兩聲,插話道:“周副處長,您這話說得有些太護犢子了。徐剛作為原負責人,即便調(diào)任,也難辭其咎。如今項目爛攤子擺在這兒,咱們得按規(guī)矩辦事?!?/p>
周副處長:“毛總監(jiān)所言規(guī)矩,自然要守。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要是因為一點點過錯,就嚴懲當事人,這該讓下面辦事的人多寒心啊?!?/p>
毛建林也不甘示弱:“綱紀廢弛,賞罰不明,才是一個團體發(fā)展最大的隱患。我主張,要嚴懲,以儆效尤?!?/p>
他這一開口,不少跟毛建林這一邊的,也紛紛開口幫腔。
而周副處長這邊,同樣也是有不少人的。
兩邊隨即針鋒相對,直接打起了嘴仗。
省公司一把手李建國聽得一個頭五個大,直接一拍桌子:“行了,都給我閉嘴?!?/p>
眾人這才止住話頭,現(xiàn)場再次鴉雀無聲起來。
李建國吸了一口氣,權(quán)衡了一下兩邊的觀點以后,重新把目光放到了徐剛的身上:“徐剛,你說,你打算怎么辦?”
徐剛咽了咽口水:“李總,當務(wù)之急是止損。既然工程有瑕疵,不如主動提出降價,五千四百萬尾款……打個五折?”
“五折?兩千七百萬說不要就不要?”李建國猛地起身,西裝扣子崩落在地,“徐剛,你倒是大方!那可是三百個家庭的年終獎!”
其實,徐剛也知道,五折的話這有點太過分了。
他之所以要這么說,只不過是留有余地,給自己一個緩沖罷了。
這不,見他不樂意,這徐剛當即改口:“七折,七折。我測算過了,這個酒店項目咱們總盈利差不多是三千萬左右。讓出一千六百萬,咱們總體也是掙的。”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一個月,不,給你半個月時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我要見到那三千八百萬的尾款。要是收不到,你跟南江分公司的那個膽小鬼一樣,直接引咎辭職吧?!崩罱▏抗庀?,重重道。
徐剛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連連點頭:“好的,徐總?!?/p>
之后,會議繼續(xù)。
從下午三點,一直開到下午五點半,會議才正式結(jié)束。
當所有人都離開以后,徐剛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會議室。
看到他出來了,一直在會議室外面等著的陸正南趕緊快步上前,追問道:“徐總,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