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風光無限,一如既往。好像那件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塔尖微不足道的一點桃色新聞,充斥著男人之間促狹的曖昧色彩。
可是,憑什么呢。
憑什么做錯事的人是陳國平,代價卻讓她承擔。
徐念溪不知道,載著陳國平的商務車與她背道而馳。
陳國平的視線落在窗外失魂落魄的女人身上。她穿了件白色羽絨服,背脊依舊纖薄,雨絲滴在她身上,像云雀被打shi羽毛。
“停車!”
他話音剛落,副駕駛的青年轉(zhuǎn)頭:“陳總,您接下來還有會議,沒有時間耽擱?!?/p>
陳國平擰眉,加重語氣:“停個車能耽擱多長時間。”
青年語調(diào)平平:“太太還在等您。”
他搬出周清,陳國平只得偃旗息鼓,恢復溫和:“那沒事了,我隨口一說,繼續(xù)開車吧?!?/p>
商務車繼續(xù)往前開,陳國平回頭,又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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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的睡眠好像一瞬間惡化了一樣。
凌晨三點,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看著天花板,靜靜等著這段時間過去。
但她大腦活躍得像里面跳了一首熱情桑巴舞,豐臀翹臀的女人用想震碎她大腦皮層的力度抖動著身體。
這種大腦細胞蹦迪的感受并不好受,連躺著都成了煎熬。
徐念溪深呼吸一口氣,起了身,輕手輕腳把被單抽了起來,換上新的。
把本就疊好的衣服,重新抖開,一件一件疊起來。
再把杯子按照顏色,一個一個羅列好……
最后到,肉眼可見,這間臥室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點東西可以讓她收拾了,徐念溪才停下。
看了眼手機,凌晨五點十七分。
還是個不尷不尬的時間。
她睡不著,但不睡又不知道干嘛。
之前失眠的日子里,徐念溪偶爾會想,要不要早點出去,去吃早餐店的第一碗餛飩,或者去看看日出,晨跑等等……
但這次她連這種想法都沒有了,徐念溪重新躺回床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
鬧鐘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