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嬌一時沒挑出這話的毛病,但聽著這話總不對味兒,便絲滑轉(zhuǎn)移了怒火的靶子,“嘴挺溜啊。你也上來,和呂丁一樣,寫‘毀滅’的英文?!?/p>
“嗯?”
易承沒從剛才單子上的單詞里分出誰是“毀滅”,抬頭看清呂丁寫的歪七扭八的單詞,明白了所謂“易錯點”。
他周身痞氣,腿又長,走起路來帶風(fēng),上講臺就十幾步路,卻走出百米長廊的氣勢,引起過道兩側(cè)一陣“嘰嘰喳喳”。
“不愧是曾經(jīng)靠‘妖顏惑眾’風(fēng)靡學(xué)校的人,易哥帥??!”呂丁跟個迷妹一樣,半個背躺在飲水機上,眼里冒星星。
易承瞥了他一眼,從講臺上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抽出白色粉筆,照著旁邊的模板,瀟灑寫下:“destroy”
李慧嬌眉毛一皺,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白色粉筆字:“易承,你是要上天嗎?”
“嗯?暫時沒這個想法?!币壮刑氐鼗蜗铝酥v臺,乖順地看著她。
“我…”李慧嬌一口氣差點兒沒順溜,“你是學(xué)生,不是藝術(shù)家,我更不是鑒定師。寫幾個英文字母都寫成抽象派了!”
易承笑笑不說話,向一側(cè)挪了半步,側(cè)身時直朝教室后看去,正巧對上許桑望來的眼。
“……”許桑錯開視線。
“行了,念在單詞至少寫對了,下去坐著好生聽課,還有,下不為例,沒筆找同學(xué)借,別再拿紅筆做作業(yè),不然我真拿黑筆批,到時候年級不認成績,你哭都來不及!”
“好的,老師?!?/p>
呂丁看著他易哥洋洋灑灑下了講臺,還正大光明地順走一根粉筆,歪了歪腦袋,“不都寫的一樣嗎?偏見,一定是偏見?!?/p>
“偏個屁的見!”李慧嬌抽出戒尺,走過來,“先打了再說?!?/p>
“老師~我……嗷!!嗷!!”
兩板子落下,人叫苦不迭,嚎得死去活來。
李慧嬌滿眼恐懼地收回手:她拿的是戒尺,不是狼牙棒吧!
“看好了,destroy還是destory,我都講幾百遍了,還是沒聽進去,回去罰抄100遍,明天上課前交過來!”
“……是,老師?!眳味”镏鴳K,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
大嘆氣:“太累了,玩完‘找相同’玩‘找不同’,還都他媽自證是游戲黑洞!”
一早上盡在笑聲里過去,下課鈴打響,笑累了的人名正言順地趴下,休息腮幫子。
半分鐘沒到,教室里倒了一大片。
許?;仡櫷暾n堂筆記,沒多少有效信息,就兩個語法知識和幾個地道的表達。
他起身,還沒走就被呼住。
“許桑,你去廁所嗎?”呂丁欲蓋彌彰地往校褲兜里塞著東西,歪著嘴笑。
許桑頓?。骸班拧!?/p>
“等我,我也去!”呂丁像八爪魚一樣搗騰著兩條腿,溜出座位,剛想行使哥們姿勢——勾肩搭背,就對上他清淡如雪的眼,咽了口口水,默默收回手,看向一旁,“易哥,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