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他沒少罵,沒幾個人當真,像趙基這種較真的才是少數(shù)。
罵痛快后,呂維走的也痛快,他快窮詞了。
火把從門口消失,門外庭院染著一層月華白霜。
楊琦挪動雙足到門外,看著夜空皓月,倍感孤苦,仰天長嘆:“朝廷不幸,竟有如此惡臣!趙元明之孫,禍害不在董卓之下!”
郎官們相互攙扶也走出來,緘默無聲,俱是神傷。
虎賁與白波大頭兵不一樣,大頭兵最多取笑他們,作弄他們,虎賁多少讀過一點書,能扒他們的皮。
另一邊呂維持火把引著幾個郡兵搬運尸體,前往莊園外埋葬。
通過大門口時,對上夜禁口令,暢通無阻。
三個郡兵也聽清楚了,他們一個抱著頭顱,兩個架著無首尸體。
今夜的夜禁口令是四個字,撥云現(xiàn)日。
但他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能挖墳埋葬后,天色將亮。
夜色下能辦的事情,天亮后就辦不成,也來不及了。
而趙基引著一個什隊,舉火巡哨各營,提防意外。
就放過了匈奴營地,他不想刺激去卑,也不想賭去卑的誓言。
不給去卑破誓的機會,那去卑自然是遵守誓言的好賢王。
雞鳴聲中,各處炊煙彌漫。
金色陽光渲染遠近,天際月亮輪廓尚存。
趙基已穿戴金盔金甲,掛一領大紅鮮艷蜀錦披風,站在衛(wèi)氏莊園簡陋的門樓上。
身邊一桿‘漢’字戰(zhàn)旗在清冷晨風中飄揚。
而在聞喜南鄉(xiāng),趙斂、胡忠引著三十幾名壯年騎士驅馬漸漸靠近。
這些壯年騎士,才是真正的聞喜豪強、寒門、良家子精華。
他們可以是朝廷平黃巾的河東騎士,也能是稷山盜、汾北馬賊或私鹽販子,也是各自家庭的中堅支柱。
而鄉(xiāng)野械斗,他們往往不會參與;能做鄉(xiāng)亭小吏的幾個人,年老時就能做鄉(xiāng)老、縣老。
大丈夫出門在外,別被抓現(xiàn)行,那身份是自己決定的。
就趙斂這些人的年齡來說,年富力強經(jīng)驗豐富,正是出仕、創(chuàng)業(yè)的大好年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