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踐踏滾滾而來,地面震動,擋在正面的四個羌人矛兵齊齊變色,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時,羌人矛兵中的散兵弓手最先脫陣、轉身奔跑。
這些散兵逃亡立刻動搖了矛兵的意志,幾乎就在碰撞前的半個呼吸里,正面的羌人矛兵出現(xiàn)各種異常狀態(tài)。
固然有的矛兵扶穩(wěn)了矛,矛柄抵在地面斜斜瞄著前方,他們的矛刃洞穿了披鎧的虎騎、披甲戰(zhàn)馬,可這些矛兵也被慣性之下的虎騎踐踏、沖撞!
而更多意志動搖的矛兵,則被虎騎踐踏、沖撞,只要擦著、碰著,就沒有能善了的。
虎騎沖擊之后就是豹騎,又是一輪更為密集的踐踏。
趙基收回目光向右來看時,就見四個羌人重裝矛兵百人隊死傷狼藉,而虎豹騎還在沖鋒、追擊,百人車兵組成的護旗隊有二十九臺戰(zhàn)車,也是跟隨前進。
車上的弓弩手拋灑箭矢,射擊殘存、本能抱團的小股羌人隊伍。
“這才是我想打的仗!”
趙基指著右邊,扭頭看諸葛瑾:“子瑜與文曼在此觀戰(zhàn),記錄各隊戰(zhàn)況?!?/p>
“喏?!?/p>
諸葛瑾應下,張張嘴想要勸諫什么,猶豫半天也只能閉嘴,眼睜睜看著趙基戴好面具,抓起一桿長槊從三層高的木臺上一躍而下。
長槊最先釘在冰冷凍土之上,而趙基順著慣性而下,可雙手抓在槊桿,于是身形緩緩順著長槊平穩(wěn)滑下落地。
諸葛瑾探頭來看,就見趙基已經(jīng)棄槊,抬腿健步登上戰(zhàn)車。
三層木臺之下,諸葛亮一身兩襠鎧外罩半舊掉毛的羊裘,頭戴一頂札甲盔,直愣愣望著面前穩(wěn)穩(wěn)釘在地面,整個刃部沒入地面的長槊。
槊桿長一丈六尺,木臺高三丈六尺,也就是說趙太師剛才持槊一躍,身體只在空中向下掉落不到兩丈。
隨著槊刃釘入地面時,趙太師就順著槊桿開始向下滑落、緩沖重力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