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所部已當(dāng)?shù)老抡?,正從道路附近的原始森林里采伐松木,也安排吏士?dāng)?shù)澜Y(jié)陣,以應(yīng)對追兵。
同時配屬于張郃的七千河西四郡輔兵也在挖掘溝壑,鋪埋松木,扎立松木柵欄。
甚至朱靈還看到柵欄后三十余步的地方,還在用松木搭建瞭望、指揮塔。
朱靈又看向兩側(cè),這里東側(cè)是密林坡地,張郃所督的輔兵以及部分吏士正揮動斧頭,伐木取材。
而西側(cè)就是寬闊的洮河,洮河正是在這里與道路貼近。
再向北的話,洮河拐向西北并注入金城上游的黃河。
而這里,因山林、洮河相夾,追兵無法從東西兩側(cè)繞路,反而成了某種意義上的‘隘口’。
朱靈驅(qū)馬到張郃將旗處,一躍下馬:“張將軍,楊將軍現(xiàn)在何處?”
“他向東撤離,不知賊兵是分兵追擊,還是在追逐我軍?”
張郃本坐在篝火邊飲茶,現(xiàn)在只能拿起空杯接茶,上前雙手托舉遞給朱靈:“文博兄,還請飲些熱茶。”
朱靈氣憤張郃率先撤離,很不想接,可現(xiàn)在全軍累贅輜重盡數(shù)舍棄,今晚宿營都沒帳篷,也只能忍著不快雙手接過,譏諷說:“俊義撤軍之前,怎么不與我軍商議?”
張郃見此只能賠笑:“文博兄也知我部多有輔兵,擔(dān)憂輔兵嘩變,這才不得不勞煩文博兄領(lǐng)軍殿后?!?/p>
見朱靈眉宇沉肅,張郃也是斂笑說:“楊將軍最先從東路撤軍,韓遂叛軍追之不及。若是追趕,張將軍也會從后追擊,與楊將軍合力夾擊追兵。故而東路無憂,隱患在于我與文博。”
朱靈依舊慪氣不語,端起茶碗小飲一口算是潤喉,就抬手將余下茶湯潑灑到地面,并將茶碗遞還:“那如今是俊義督兵殿后?”
“此自然之理也?!?/p>
張郃神態(tài)如常:“之前是文博兄殿后,如今自然輪到張某。不過還請文博兄不要遲緩,半夜時我就會燒營撤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