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辛毗跟隨趙磐來到狄道城郊近處的一座草料場。
草料場修在山坡腳下,里面囤積的是今年新打的草。
趙氏雖算不上隴西冠姓,但在狄道本縣也是冠族,不計羊群,僅僅是牛馬、駱駝就有近八千余頭。
鼎盛之際,以趙氏控制的草場可以豢養(yǎng)、維持三萬余頭大型牲畜過冬。
也是前幾年連續(xù)的干旱、蝗災,使得趙氏所有的獸群規(guī)模銳減,只能盡可能維持種獸、母畜。
如今這兩年,趙基事業(yè)飛速發(fā)展的同時,如狄道趙氏這樣的各地豪強的實力也在快速恢復。
人口滋生、壯大因生育、成長周期太長,很難見效果。
而牛馬不一樣,羊群更是快速,前年生下的母羊今年就能下崽。
辛毗做趙氏門客的裝束,跟隨趙磐左右,看著趙磐與馬騰派來的使者交割草料。
交割現(xiàn)場就在草料場內(nèi),指著打捆堆積蓋了‘草帽’的圓柱錐首草堆就開始交割,對方則從草堆中腰掏幾捆草看看成色,沒有受潮、腐爛就算驗收。
趙氏盡數(shù)交割這里的草料堆,就算完成了本縣內(nèi)的攤派任務(wù)。
沒有意外的話,馬騰的獸群會在草料場就近扎立棚圈,這樣取草方便,吃完后轉(zhuǎn)場到下一家,直到度過這個冬季。
交割完畢后,辛毗又跟著趙磐來到狄道城內(nèi)。
城內(nèi)已經(jīng)有了戰(zhàn)爭氣氛,街道上已經(jīng)看不到閑逛的馬氏部曲,有的是披甲持矛戟巡邏的步兵什隊。
城內(nèi)趙氏宅院,辛毗換了一身衣物后,站在墻后箭塔內(nèi)眺望城中各處,城中軍營、馬騰的安西將軍府修有更高大、密集的箭塔,而如趙氏這樣的本縣冠族宅院,普遍只在宅院四角各修筑一座防盜箭塔。
只是趙氏實力雄厚,有著祖上遺留下來的堅固宅邸,院墻板筑而成,足有五尺寬,足以抵御沖撞。
墻高一丈八尺,墻內(nèi)還搭著高一丈三尺高的木道走廊,可供弓弩手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