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鐸在容城殺死的那個鐵水傭兵和他算是老熟人,幾年前一次戰(zhàn)斗中曾經(jīng)正面碰上過,那人臉上的貫通傷就是當初自己用槍打的。除此之外,他還知道那人是瓦西尼的得力干將,即便不算二把手,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人。他打斷了那人的命根子,相當于打了鐵水老大的臉,傭兵最記仇,自己也是,這個道理他明白的很。
而鄭銳恨透了自己,如果眼神真能做刀用,恐怕他早就被千刀萬剮。可就是這樣,從始至終面目猙獰的軍官都沒把手探到身后去摸槍——即便他根本沒想反抗。
大概是怕忍不住動手,索性連碰都不碰。
所以當鄭銳臨出門時說到那句“有會人收拾你”的時候,他一下就明白,自己是被當作了交易的籌碼。
用自己的命換鐵水的好感,是個好主意,可惜他不想這么輕易就送出去。
男人墨色的眼瞳在昏暗的橙色燈光下辨不清喜怒哀樂,他腦子里想著這些,大掌伸到女人衣服里,在她圓潤肩頭和細滑脊背不斷摩擦。
他指腹和手掌附著一層繭,讓這種親昵的觸摸給予的感知更強,特別是她腰后那兩個可愛的小圓窩,每次只要手指一搓到那里,她都會伴著一聲哼唧身子哆嗦一下。
明天,被沖上沙灘擱淺的鯨魚將奮力一躍。若天時地利人和都向著他,閻王爺也不屑得收他,他就好好活著,以后離開這是非之地,和他的小丫頭過好日子去。但要是有一處與他過不去,他也就認了,只要他們父女平安就好。
男人淡然的像這條命不是他的。
本來也不是他的,是小丫頭的。
手掌摩擦得愈發(fā)快了,他隔著衣服都能知道她嬌嫩的皮膚怕是又給蹭紅了。想是這么想,他還是沒放開手。
燈光下,英挺的五官顯得越發(fā)深邃,眼底那片墨色暈染開,深淵般的眸子也慢慢暗沉。
身下蠢蠢欲動,不是合適的地點也不是合適的時候,可他就是想要她。
有種男人的惡性在作怪。
他不怕死,倒是怕以后懷里的嬌人成為別人的。對這種事上,他不大度,更沒什么理智,完全被強大的占有欲把持。更何況他還不確定自己種在她肚子里的種子有沒有發(fā)芽。
他惡劣地想留個孩子給她,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能有個人一輩子栓著她,讓她忘不了他。
卑鄙又無恥,可就是控制不住這么想。
“沉鐸”
女人和他偎在一起,小聲喚他一聲,顴骨彌漫上胭脂粉色。
她正坐在一根燒紅的鐵棍上,也是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又好氣又好笑,只覺得這男人真瘋,到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個。
纖手柔若無骨,推他兩下,看似憤怒其實還是小心地避開傷口,嗔怪他:“你干嘛呀”
“你啊?!?/p>
他舔舔嘴唇,邪魅一笑。
——反正明天要拼命,還不如先交半條命在她身上。
手從衣服里拿出來,捧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在他手里好像沒重量,輕松就提起來放到床上。
小女人靜靜平躺,一手搭在胸口,頭發(fā)散在狹窄的床上垂下去,他兩手支在她頭兩側(cè),仔細欣賞嬌美可人的臉蛋。
明眸皓齒,柳眉瓊鼻,長睫動情時便會輕輕翕動,顯得她眸光嫵媚迷離,就像傳說中生活在迷霧里的妖怪,她們會放出魔咒,讓人看一眼就被迷住,然后心甘情愿的奉上生命再不出來。
真他媽漂亮啊,不愧是自己的女人。
眼神放光,“丫頭,把褲子脫了,我怕我脫給你扯壞了?!?/p>
他身上穿的是一身士兵送來的迷彩服,里面沒穿背心,敞開的外套直接露出肌肉壯碩的前胸和小腹,繃著力量的手臂青色脈絡凸起結(jié)實有力。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從這具壯實的身體上不斷散發(fā)出來,讓和他對視的小人兒昏昏沉沉就著了他的道,乖乖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