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沒有。”
裴安伶牙俐齒,江繾自然是招架不住,她無話反駁,卻硬是撐著房門,不肯放裴安進來,兩人僵持著,對視的眼睛里冒出火光,似是叫囂著要沖出來咬對方一口。
任誰被再三拒絕也不會高興的,更何況是裴安,她沒了耐性,上前一步扶住門框,“既然你不準我進去,那么我只是要一個吻總行吧!”
不等江繾反應過來,裴安傾身,隔著門,親了江繾的臉一下。
瞬間,玫瑰焚香彌漫開來。
“我喜歡你,所以你逃不掉的。”
臉上的柔軟,鼻間的玫瑰焚香,顫巍巍吊起酥麻的心臟,讓江繾驚詫不已。
“裴安!”江繾有些氣,伸手要去攔她,裴安卻已經(jīng)是輕哼一聲,“砰”一下拉上門,獨留下江繾一人,盯著自己的指尖失神。
良久,她沉下目光,裴安不顧她的意愿屢次輕薄與她,再沉默的人也會有脾性,如果裴安再越矩的話,她就她就
她也拿裴安沒辦法,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再說,她也是不愿意對裴安動手的,江繾深吸一口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也許只是分化后遺癥吧。江繾想。不是有那種雞寶寶還是鴨寶寶效應嗎?出生時睜開眼睛,會對第一個看見的人產(chǎn)生極大依賴。
只不過是因為第一次是和她,才會對她有些異樣的感覺。
應該沒事的。
江繾坐回自己的書桌旁,翻動各種文獻,準備繼續(xù)寫論文,可紙上好好躺著的字,不知怎么漂浮起來,像喝醉了酒的肥皂泡,一搖一晃,飄到臉上,碰的她側(cè)臉有些癢。
看似坐了有半小時,實則一頁沒翻,她長嘆一口氣,站起身,決定去外面散散心。
已經(jīng)是九點鐘,來往的人也沒少,大樓內(nèi)燈火通明的,江繾眺目望去,自己常去的實驗室依舊有人影晃動。
“江學姐!”有人從身后叫她。
江繾回過頭,出聲那人是與她同一個研究院的紀今瑤。她和一個女孩緩步走著,女孩右手比了一個字母“l(fā)”的指式,繞著臉轉(zhuǎn)了一圈,一雙眼睛在黑夜里閃閃發(fā)亮的。
“你還要去分析室嘛?”紀今瑤問,見江繾的目光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又解釋道,“這是我表妹左承平,在局里的外勤部工作。”
江繾搖搖頭,算是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本來她也不善言辭,對這兩人也并不熟悉,所以只是不尷不尬地站在那,沒有多說什么。
紀今瑤也有點驚訝,江繾竟然沒有對自己的表妹做出一些特別的表示,要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學生時期,總是會因為自身的言語障礙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很多人都奇怪,為什么語言障礙人士也能進入外勤部工作?!奔o今瑤笑道,女孩瞅了瞅江繾,露出友好的微笑,紀今瑤似乎是特別自豪自己的妹妹,“我們家三代都是士官,所以局里給她放開了特別的名額?!?/p>
江繾干巴巴地說道,“很厲害?!?/p>
紀今瑤說,“她剛剛在說:外勤部新到一個人,特別漂亮,特別厲害。”
江繾倒是聽說了,裴安就是進了外勤部,這使她又想起了那個玫瑰焚香味的、帶著點兒苦的吻。
紀今瑤見她有點不想繼續(xù)對話,也是有眼力見兒地告別,不過那意味不明的目光還總是粘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