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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4頁）
兩人擁在一起，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走廊盡頭燈光一閃一閃滅掉，又再亮起。
裴安忽然偏頭，在江繾的耳邊輕輕問：“那間實驗室還在嗎？”
“……在?！?/p>
“那你明天帶我回去看看？”
江繾輕輕嗯了一聲。
“還有你?！迸岚舱f，“我也想看看你還藏了多少沒給我看的論文。”
江繾靠在她懷里，不說話，但手指慢慢抓住了她的大衣衣角，抓得很緊。
程郁活得太久了。
這是裴寧從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可直到此刻，她才終于意識到，她從來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該如何結(jié)束這一切？
這是一場私人宴會，程郁設(shè)下的局。
她已經(jīng)察覺到最近的動蕩，察覺到某些力量在暗中活動，而她最擅長的，就是提前反制一切。
程郁端坐在宴會的主位，冷眼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語氣漫不經(jīng)心：“最近，有些人似乎不太安分?！?/p>
沒有人回應(yīng)，只有杯盞輕碰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大廳里。
她抬起頭，目光落在裴寧身上，微微一笑：“小寧，你最近很忙啊?！?/p>
裴寧站在不遠(yuǎn)處，端著酒杯，聞言輕輕笑了一下，語氣淡淡：“程總說笑了，我能有多忙？”
程郁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是嗎？”
“當(dāng)然?！迸釋幬⑽P眉，悠然自若地晃著酒杯，目光卻冷得像冰，“畢竟，您操控的這個棋盤，還輪不到我來做主?！?/p>
大廳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幾秒后，程郁笑了，輕輕放下酒杯，聲音不緊不慢：“寧寧，你這幾年進(jìn)步了不少?！?/p>
“謝謝夸獎?！迸釋幍恍Γ抗庥纳?，“不過，您放心，我還差得遠(yuǎn)?！?/p>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的順從，就像過去那無數(shù)個夜晚，她學(xué)著按照程郁的意志活著一樣。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