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掃過一遍周圍,姜汀還在不遠(yuǎn)處,稍微再側(cè)過身子就能看見她們了。
裴安當(dāng)然不會在這里看,江教授寫的情書可要好好珍藏起來慢慢看,不過她就喜歡看江繾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怎么突然想到給我寫這個(gè)了?”
“溫若蕓跟我講話那天,”江繾說,“你們在的吧?我看見了。”
裴安輕咳一聲,“那我可不是有意偷聽的,怎么,你為什么不接受她?”
江繾說,“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她,我喜——”
江繾話音未落,突然聽見身邊響起幾聲嬉笑和交談,幾位同事正三三兩兩地往這邊走過來。
隔了老遠(yuǎn),溫若蕓溫溫柔柔的聲音順著風(fēng)傳過來:“江教授,你怎么在這兒呀?”
原本安靜的角落一下子被打破,裴安垂眸輕笑,將情書在指尖繞了一下,放進(jìn)口袋里藏好。
江繾微微一愣,也跟著停了下來,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人群。
聽見溫若蕓的話,姜汀猛地回過頭,看見江繾鬼鬼祟祟靠近裴安不知道想干什么。登時(shí)心頭火起,從不遠(yuǎn)處快步走來,臉上沒有掩飾住不耐煩——完全像是一副自家好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
她制服外套里邊隨意搭了件polo衫,衣領(lǐng)都有點(diǎn)亂,眼神掃過裴安和江繾,頓時(shí)皺起了眉頭。
“喂,你們倆干嘛呢?”聲音里透著一股沒來由的火氣。
姜汀從小和江繾一起長大,向來跟她合不來。她看不慣江繾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總覺得她太裝,什么事都要藏著掖著。更別提看到裴安和江繾靠這么近,那種不爽感就更難受了。
她幾步走到裴安面前,眼神兇巴巴地瞪著江繾,“你怎么又在這兒煩裴安?”語氣帶著明顯的責(zé)備,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江繾的不滿。
裴安還沒來得及解釋,姜汀就已經(jīng)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她,眼睛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耳朵,冷不丁地問:“裴安,你耳朵怎么紅了?”
裴安還沒回答,姜汀僵硬地?cái)Q過頭死死盯著江繾,一字一頓地說,“你擰她耳朵了?”
裴安:“”
江繾:“”
溫若蕓的目光從她倆身上滑過,笑嘻嘻道,“我看不像。”
隨后熟稔地就要靠近江繾,還沒等她貼上去,江繾已經(jīng)默默閃開,轉(zhuǎn)身要走,忽而腳步一頓,悄悄看一眼裴安,卻沒講話,走了。
“嘖,又在裝什么?!苯〔凰臅r(shí)候,一下子煙癮上來了,也不好在裴安面前抽,只邊走邊捏著從口袋里摸索,摸出一個(gè)偽裝成口香糖的煙盒,取出一根煙放在嘴里咬著。
摸遍了渾身上下也沒有打火機(jī),就在這時(shí),一只修長白皙、涂著精致指甲油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手指間夾著一個(gè)火機(jī),溫若蕓懶懶地?fù)P了揚(yáng),示意她接著。
“還是蕓姐準(zhǔn)備周到。”姜汀咬著煙,聲音有些含糊,“來一根?”
溫若蕓挑了挑眉,接過她遞來的煙。“謝了。”
姜汀攏著手,點(diǎn)燃了自己那根,剛準(zhǔn)備把打火機(jī)還給溫若蕓,抬眼卻見就見溫若蕓咬著煙,上下挑了挑,示意她給點(diǎn)火,“還愣著干嘛?幫忙點(diǎn)火啊。”
“行吧,祖宗?!苯√竭^手去,火光一跳,點(diǎn)燃了溫若蕓嘴里的煙。
兩個(gè)人在角落里吞云吐霧,氣氛安逸得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與她們無關(guān)。姜汀深吸一口,說:“對了,過兩天我生日,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