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話本里的人成婚之時總要說些山盟海誓,于是抓著沈嬋的手往心口里壓了壓,好讓對方察覺到她的心跳,“結發(fā)為婦妻,恩愛兩不疑?!?/p>
她讀書少,這樣的酸話在話本里看著還好,說出來到底有些奇怪,臉頰飛快浮上一片緋紅,她害羞地低著頭,偷偷瞟著沈嬋,催促道,“姐姐快說?!?/p>
扣著她心口的手微微屈了起來,圓潤的指甲隔著一層薄衣抵著付明離肌膚。
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時不時偷看沈嬋,長長的睫毛似蝴蝶翅膀輕輕扇動,她抿著唇,動作表情皆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沈嬋忽然笑了。
她被氣笑了,一度感覺到很荒唐。
視線里的所有東西,耳朵里的所有動靜,鼻子聞到的味道,身體觸碰的床,所有一切都表現(xiàn)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她甚至懷疑自己又進了無風谷,又陷入付明離的幻境里。
一瞬間她連恨意都落不到實處,巨大的荒謬壓下來,她陷入一片茫然里。
沈嬋不說話,明離著急起來,羞怯慢慢褪去,她直直地看著沈嬋,發(fā)現(xiàn)沈嬋又在發(fā)呆,她不滿地捏了捏沈嬋的手心。
沈嬋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明離眨了眨眼,張開手臂迎接沈嬋——兩人本就靠得緊,沈嬋幾乎是一瞬間砸進了明離懷里,明離抬手在沈嬋背上輕拍,像哄嬰兒睡覺似的。
姐姐生了病,情緒不穩(wěn)定是正常的。
她摟緊沈嬋,腦中正想著什么甜言蜜語哄一下沈嬋,突然覺得xiong口一痛,低頭,沈嬋張嘴兇狠地咬在上面,抬眸,紅著眼圈仰頭看她。
牙齒隔著衣服嵌入肌膚里,沈嬋很快沒了力氣,卻不愿意松嘴,她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似的,趴在明離xiong口喘息。
唾液潤shi了衣服,薄薄的衣料貼著明離尖尖,明離扶著沈嬋肩膀,把人從懷里撥出來,銀色的水線從沈嬋稍顯紅潤的唇拉出來,另一端連在明離xiong口。
明離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姐姐?!焙韲禎L動,她跟著沈嬋呼吸節(jié)奏沉沉喘息,想了想,忍不住道,“你這樣好色|情。”
靠著墻喘息的沈嬋呆住了。
這句話很難理解,她艱難地轉了一下頭,看向付明離,眼里布滿震驚和疑惑,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明離“嘶”了一聲扒開xiong口的衣服,看到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姐姐真小氣,還惦記著我昨晚咬的那口呢。”她往沈嬋手臂上瞥了一眼,烏黑的眼珠又盯回沈嬋身上,浸著笑大方問,“還來嗎?”
并不怎么疼,姐姐心疼她,沒狠心咬。
見付明離要扒開另一邊的xiong口,沈嬋忙不迭別開視線,嚇得連嘴巴都閉起來了。
付明離這個瘋子,她絕對不能再和她待在一張床上了,后果不堪設想,沈嬋吸了好幾口氣,余光里少女把衣服拉了上去,沈嬋舔了舔開始變得干澀的唇,小聲道:“我想去洗澡?!?/p>
身上臟得要命,一晚上付明離不知道親過她多少次,身上全是付明離惡心的口水。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低頭看去,又是一驚——她竟然沒有穿任何衣服!竟然一直赤裸著身體!在付明離面前!
沈嬋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流淚了。
她聽見付明離慌張地問她怎么了,她并不想理睬,只是撐著身體坐起來,在混亂的床上翻找衣服和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