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迅速地洗了澡,換好衣服,沈嬋攏緊身上的狐氅,踩著吱嘎響的雪堆往外走,余光瞥了簾子里的身影一眼,忽地發(fā)現(xiàn)那身影在脫衣服。
幾步折返回去,沈嬋撩開簾子,有些壓不住怒氣,“你在干什么?”
“姐姐?”明離抬眼看她,有些疑惑,“我要洗澡?!?/p>
“現(xiàn)在不行?!鄙驄葤吡艘谎鄢厮?/p>
她才剛洗完,付明離便迫不及待進(jìn)去洗,付明離抱著什么心思沈嬋不清楚,沈嬋只是覺得惡心。
看見少女疑惑的眼神,沈嬋發(fā)覺方才語氣有些生硬,便軟了幾分,“我、我……我有點(diǎn)餓了?!?/p>
她放下簾子,別開視線。
“姐姐先回屋等一下。”明離把外衣又系了起來,“我去小廚房做?!?/p>
進(jìn)廚房之前,明離先回了一趟房間換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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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嬋的狀況在逐漸變好,臉色雖然還是病態(tài)白,但看著沒前兩天白了。
今日沒下雪,太陽出來了,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晃得人眼睛疼,落在身上卻冷冷的,一點(diǎn)也不暖和。
明離不知從哪里搞來一個(gè)手暖壺,灌了熱水又?jǐn)Q緊瓶蓋,塞進(jìn)沈嬋手里,又在她身上落了好幾道暖靈符。
在床邊蹲下,明離把沈嬋袖子往外擼,指尖抹了冰涼的膏藥,輕輕覆了上去。
沈嬋下意識一縮,手腕卡進(jìn)少女虎口里,再掙脫不開。
明離抬眼看她,“很疼嗎?”
“不疼。”這是這幾天她難得說的一句實(shí)話。
冰涼的膏藥在小臂上緩緩抹開,紅色的疤痕逐漸結(jié)痂,看著依舊可怖。藥味和少女身上的氣息一同漫過來,沈嬋往后縮了縮,不太自然地別過臉。
她對付明離身上氣息的依賴,簡直到了恐怖的程度。
昨夜明離見她狀態(tài)不錯(cuò),便沒有爬上床,只睡在了外面的軟榻上。燭火熄滅,她透過床帳縫隙看到了一地銀霜,想了想那應(yīng)該不是銀霜,而是從窗紙映進(jìn)來的雪光。
沈嬋盯著那雪光看了許久,身體慢慢起了異樣。
她敏銳地知道那是什么,再不處理的話后頸的腺體又要暴露出來了,于是輕聲開口:“你在軟榻上冷嗎?”
并不冷的,明離從她的房間抱來了被子。
“不冷?!?/p>
她聽見明離這么說,含在喉嚨的話深深被卡住,沈嬋咽了咽喉嚨,沒再說話。
過了好半晌,少女的聲音從床帳外傳來,怯生生的,又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驚喜,“姐姐是想讓我上床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