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前,趴著的人額頭滿是冷汗。
沈瑾瑜抬手擦去,聲音低沉,與其說是對沈嬋說話,倒更像喃喃自語:“修真界數(shù)千年來,唯有我派祖師成功飛升成神。青云門身為千年大派,這么好的靈地,千年來卻連個元嬰大能都沒出過,不是修為不足,便是抗不過雷劫。”
她嘆了一聲,忽而打開那瓶口,明知故問,“你既說你發(fā)熱期已過,現(xiàn)在這般模樣,又是為何?”
一股很淡很淡的灰燼味沖開濃烈的檀香,沈嬋身體猛地抖了抖,嘴唇顫抖著發(fā)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虛弱顫抖的視線順著沈瑾瑜的手往上爬,逐漸落到了沈瑾瑜臉上,對上女人冷靜的目光。
眼淚一瞬間溢出,沿著臉頰落到了案桌上的白紙上,沈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是……乾元?”
“是。”沈瑾瑜彎下腰,將沈嬋的頭發(fā)撩到另一邊去,萎縮的腺體暴露出來,她抬起手,將瓶身倒扣起來,“你吃了魅丹,以前又折騰過這腺體,加之一直沒有得到標(biāo)記安撫,如今自然會反噬?!?/p>
黏膩的液體從瓶口倒出,滴落在沈嬋腺體上。
“如今一個稍微強(qiáng)大一點(diǎn)的乾元,就能讓你的發(fā)熱期紊亂。”沈瑾瑜的視線往上移,落在沈嬋毫無血色的臉上,“你下了山,要如何自保?”
冰涼的液體流入沈嬋腺體,身上疼痛被緩解,那熟悉的灰燼味鉆入沈嬋鼻尖,她莫名地害怕起來。
她趴在桌上,臉頰上落了兩道清晰地淚痕,“你是乾元……”
她喃喃自語,似乎在努力理清思緒,“你是乾元?!?/p>
沈瑾瑜卻不告訴成玉,也不告訴她,沈瑾瑜知道那么多關(guān)于乾元的東西,任憑她和成玉翻找典籍,也從不打算告訴她們。
不止這些,還有,還有……
“乾元和坤澤雙修,可以提高乾元修為……”她艱難地抬起手,死死抓住沈瑾瑜的手。
沈瑾瑜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卻執(zhí)意不讓她搬離小重峰,哪怕她說了付明離是乾元。
“還有……”她猛地晃了晃眼睛,付明離的氣息從后頸傳來,她仰著頭,眼神空洞,“你早知道了付明離是乾元……”
沈瑾瑜沒說話,她垂著眸并不看沈嬋,只等瓶子里的東西完全倒出來,她抽出被沈嬋死死抓著手,把瓶子放到了案桌上。
沈嬋無力地趴在案桌上,雙腿折斷了似的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得近乎失控,淚水簌簌滾落,她竭力咬著唇,血色染紅了牙齒,一張嘴紅艷艷的。
“你全部都知道?!彼八从械乇罎?,喉嚨里發(fā)出壓抑又悲慟的哭聲。
沈嬋
那種欲望愈發(fā)強(qiáng)烈。
沈嬋還沒到小重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
她是被少女身上的氣息喚醒的,味道很淺,裹挾著深沉木質(zhì)感,若非她是坤澤,且這幾日對這信息素敏感則根本聞不到。
那味道慢慢滲出,鉆入鼻腔,輕而易舉勾起沈嬋身上的燥熱和癢意,她壓著眼皮,努力裝作昏迷的模樣。
后頸處的腺體已經(jīng)腫脹起來,冷梅香跟著凜冽的風(fēng)逃竄,沈嬋后知后覺,沈瑾瑜滴在她腺體上的東西是什么。
毫無疑問是付明離的信息素,但里頭還混著別的東西,讓她此刻的心悸比前幾日還要劇烈——她在一瞬間懂了沈瑾瑜的意思。
付明離進(jìn)度太慢,沈瑾瑜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像送一盤菜,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