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離趴在地上,懵懵懂懂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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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覺得自己要從藥閣主人變成這兩姐妹的老媽子了,本來見著沈嬋就煩,被打了,現(xiàn)在還要多熬沈嬋的一副藥,還要不時應(yīng)對著旁邊好奇心旺盛的女孩的問東問西。
“成玉師妹生的是什么?。俊?/p>
“瘋狗病?!?/p>
明離皺眉看了成玉一眼,低頭看著灶臺上煮沸冒泡的藥缸,“這個是什么藥?”
“治療瘋狗病的藥?!?/p>
“我能喝嗎?”
成玉轉(zhuǎn)頭看她,“能,你要喝幾罐?”
明離抿著唇嘻嘻一笑,抱著小木人跑到前院玩去了。
成玉嘆了氣,把藥罐里的藥倒進(jìn)碗里,端進(jìn)沈嬋房里。
沈嬋正在床上調(diào)息打坐,面色如雪,靠近了才看見雪色里還透出幾分青紫——和成玉不相上下。
“如何了?”成玉把藥放在一旁的桌上,苦味熏得她直皺眉。
“多謝師姐?!鄙驄鹊穆曇衾锿赋鰩追稚n白,抬眸,目光觸及成玉臉上的傷痕,默不作聲移開,落在那碗黑乎乎的藥上,“好多了?!?/p>
成玉看著沈嬋蒼白的唇,并不信她這話,“你知道你——”
“我知道,師姐。”沈嬋打斷她的話,避而不談,只是望著她,鄭重其事地說,“我會處理好的?!?/p>
沈嬋把藥一飲而盡,苦得她皺眉一瞬,放下碗之時動靜有些大,頗有悲壯之感。
成玉抱著手臂,問沈嬋要回小重峰修養(yǎng)還是在這里修養(yǎng)。
果然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只想沈嬋回小重峰去,可是只能這樣迂回地問。
沈嬋輕輕抬眸,明顯要跟她對著干。
“不行?!背捎竦穆曇艚盗讼氯ィ白蛱炷慊杳灾?,她看著你的臉,又哭又喘的,差點呼吸不上來?!?/p>
沈嬋不說話了。
她默默下了床,聽見外面少女跑動的聲音,垂著眸,瞬間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成玉長舒了一口氣。
——這口氣舒早了,半炷香后,沈嬋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