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晃了晃頭,卻沒有清醒過來。
她本來名聲也沒多好,也談不上身敗名裂。
“阿梨?!彼拖骂^去,很輕很輕地叫了女孩一聲,慢慢俯下身去,抬手撥開女孩臉上shi漉漉的發(fā)絲。
“嗯……”女孩模糊應(yīng)了她一聲,用臉頰蹭著沾了信息素的那只手,片刻后才發(fā)現(xiàn)溫?zé)岬暮粑淞讼聛恚悦院ь^。
視野模糊昏暗,她茫然一瞬,微微歪著頭。
“阿梨……”那呼吸繼續(xù)往下壓了壓,明離不知不覺緊張起來,順應(yīng)身體本能偏過頭。
于是那溫?zé)岬暮粑樌沓烧侣湓谒牟鳖i上,身體里的燥意被添了一把火,喉嚨滾了滾,她繼續(xù)夾著腿,用臉頰去蹭成玉的腰和手。
薄紅的臉上又浮了一層汗珠,成玉抬手替她擦掉,輕輕壓著她的下巴,讓她把臉傳過來,看著自己。
明離躺在她的腿上,因此兩人的臉是顛倒的,她恍惚一瞬,視線落在女孩的額心處,那處殷紅的疤痕上。
真是神圣。
于是成玉低下頭去朝圣。
木雕掉在床鋪上,硌著一側(cè)腰,明離痛苦地哼了一聲,眼前視野變得模糊,又變得清晰——這回明離看清楚了,有個人在盯著她看。
好像很難過。
五官顛倒,她認(rèn)不清這人是誰,她陷入那股淡香和冷香的歡愉里,很沉重地吐息,瞳孔渙散地看著那張逐漸靠近的臉。
有人在叫她,是叫阿梨嗎?
是,好像又不是。
她是叫阿梨嗎……
眼前蒙了一層霧,她被身上的熱氣鎖住了視野,那五官慢慢融化了,像妖女一樣,霧氣散去,浮現(xiàn)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少女愣了愣。
成玉也愣了愣。
她發(fā)現(xiàn)少女眼睛瞬間紅了一圈,比剛才還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撇著嘴,眼淚將落未落,抿著唇發(fā)顫,少女盯著她看,似在忍淚。
成玉動作頓住,抬手給女孩擦淚。
明離忽然抬起手越過成玉肩膀,雙手快速扣緊,隨后壓著成玉的脖子往下——成玉本來就離她近,被這一壓,整個人幾乎是撲在了明離身上。
她慌亂偏頭,卻還是清晰感覺到唇瓣從少女額心擦過,那道堅(jiān)硬的疤痕觸感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