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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頁）
——媽媽我想你
媽媽：有沒有好好吃飯，今天吃的什么，哥哥在做什么。
周祈就用小手表拍照片給她看。
媽媽：要乖乖的，聽哥哥的話。
媽媽：要不要零花錢呀，和媽媽說，書本費也和媽媽說，別讓哥哥掏太多錢，要懂事。
媽媽：媽媽愛你。
周妄看著屏幕里的對話，“啪嗒”眼淚砸在電話手表上。
將近零點。
沈馳打來了視頻電話，他們約定過一起過零點跨年的。但是周妄一直沒有時間理他，剛才心情難受也是獨自消化，他習(xí)慣一個人呆著。
周妄失神，擦了擦眼淚。
“躲哪哭鼻子呢？”沈馳聲音欠欠地從耳機(jī)里傳來。
周妄不理他，盯著屏幕看，沈馳那邊的畫面五彩斑斕，他似乎是在室內(nèi)的高樓，朝著窗戶外看，四周喧雜。
“今夜維港的煙花會持續(xù)到零點，帶你看?！鄙蝰Y放大畫面，盡量讓煙花完整得被記錄下來。樓下人山人海，他的方位看煙花屬于絕佳。
“你倒是瀟灑?！敝芡辶饲迳ぷ?，才和他說話。
“你這是在哪，周圍都是墻?！鄙蝰Y問他。
“醫(yī)院安全通道，我透口氣?！敝芡龑χR頭調(diào)整了下角度，理了理頭發(fā)。
“哦。”沈馳看著他，身邊好像有別人。說的都是粵語，語速很快話語很碎，周妄聽不懂。
但沈馳看起來也不想能聽見似的，理都沒理。
直到有人普通話的腔調(diào)喊了聲：“陳連生。”
沈馳淡淡抬眸掃了眼，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他不顧旁人，只是對著鏡頭笑，“怎么不在家里，醫(yī)院有工作嗎?！?/p>
“周祈出了個小車禍，住在病房，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周妄說。
“嚴(yán)重嗎，傷到哪沒有?！鄙蝰Y注意到周妄周邊的東西是周祈的書包，周祈的電話手表放在他腿上，屏幕上似乎有水滴。沈馳看了會。
周妄見他沒動，還以為卡了，晃了晃手機(jī)找信號?！皯?yīng)該沒有大傷?！?/p>
“肇事方呢?！鄙蝰Y問。
“調(diào)解過了。”周妄有些疲憊，他靠在墻上，垂著腦袋看沈馳那邊的絢爛煙花，果然人與人悲歡不相通。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鞍静坏搅?，我好困?！?/p>
“就幾分鐘，你不行了？”沈馳看他半闔的眼睛，看他是要來真的。
“沒勁?！敝芡Z氣淡淡。
“那什么有勁?！鄙蝰Y將煙花的畫面一轉(zhuǎn)，對準(zhǔn)自己的臉，“對這個來勁嗎？”
“一般吧，下次想弄你臉上?！敝芡幸痪錄]一句和他調(diào)情，實則也沒這興致，反正他回不來，隨便說說罷了。
“你還想挺好?！鄙蝰Y勾唇笑了下。
“問你個問題。”周妄沖他輕挑了下眉毛，“爸爸媽媽掉水里你先救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