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玄濯笑意淡下:“把衣服脫了?!?/p>
弦汐一懵,“……為什么要脫衣服?”
“讓你脫就脫,不需要問原因?!毙樕兝?。
再按捺不住,他也不能像個登徒子一樣毫無風(fēng)度地對弦汐動手。
該是弦汐擺出侍奉的姿態(tài)伺候他。
弦汐縮縮脖子,不再發(fā)問,順從地解開腰封,脫下外裳,僅留小衣和褻褲,然后抱著衣物看著他。
玄濯道:“全脫掉,衣服放到椅子上?!?/p>
弦汐于是繼續(xù)脫,直至瑩潤窈窕的軀體完全袒露,赤著足站在地面。
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干凈。
沒有羞赧或?qū)擂?,只有純粹的信任,以及好奇?/p>
玄濯喉間干渴得厲害,嗓音也啞了幾分:“去床上跪著趴下?!?/p>
弦汐回頭看看他寬闊的白玉床,怔愣道:“趴……你的床?”
玄濯今夜的舉動越來越讓她費解,可對上他幽冷的目光,弦汐又不敢再問。她轉(zhuǎn)身走到床邊,遲疑地跪上去。
——好涼!
森森寒氣陡地侵入骨髓,她一個激靈,抱住胳膊。
是因為……體熱,所以才睡這么涼的床嗎?
弦汐牙關(guān)打戰(zhàn)地想著。
她沒膽子碰那用仙鶴羽毛填充的冰蠶絲枕頭,手肘強忍冷硬寒意撐在玉床,耳畔聽到玄濯走來的腳步聲。
玄濯脫下衣服,長腿跪上床沿,向她逼近。
一雙熾熱的大手握住纖腰,往上提了提。
弦汐忽地緊繃起來。
——明明是熱燙的觸感,卻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弦汐半偏過頭,抖著聲音問:“師兄,你要……”
“別叫我?guī)熜??!?/p>
似是想起什么,玄濯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