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應(yīng)桀問:“四哥,你都跟弦汐說什么了?她怎么一下就發(fā)現(xiàn)你是我們派去的人了?”
螭淵驚詫地看向他:“她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了?!”
應(yīng)桀無奈道:“豈止,她還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p>
螭淵瞪了會眼,簡直匪夷所思:“不可能啊,我的言辭和偽裝堪稱完美無缺……”
“——都在這干嘛呢?!?/p>
前方忽然傳來一道威嚴(yán)嗓音。
這一聲入耳,三人頓時如遭雷殛。
抬眼齊齊望去,只見祖伊高大的身影赫然立在前方,神色沉靜似水。
“父王!”
隨著這一句出口,三雙腿當(dāng)即屈膝跪地,頭顱低垂著,背上直冒冷汗。
祖伊略微垂眸,淡漠睨著他們,“年末歲寒的,不在各自領(lǐng)地好生看管著點,跑到這深山野嶺來做什么?”
那您又是過來做什么的?
三人一邊暗暗腹誹,一邊咽了咽口水,最為年長的螭淵開口:“回父王,前些日子在紫宸殿共觀天族與妖族一戰(zhàn)時,兒臣忽覺自己與弟弟們已是許久未曾會面,感情頗有疏遠(yuǎn),恰巧近日六皇弟與七皇弟得閑,兒臣就想著,把他們叫出來聚一聚?!?/p>
祖伊面帶贊賞:“你有這份心,倒是不錯?!?/p>
螭淵等無聲松了口氣。
“不過,怎么沒把你們的長兄也叫上?”祖伊不疾不徐地邁步,“——他不是就在這附近嗎?為何沒和你們一起?”
三人呼吸和心跳紛紛停滯一拍。
——
玄濯回去拾起菜籃子,一邊往回走一邊端正臉色,待到進(jìn)屋時已是笑容明媚。
“弦汐,我回來了。”他沖弦汐的臥房喊了一聲。
意料之中,沒有回應(yīng)。
玄濯沒再繼續(xù)惹人嫌,自顧自進(jìn)到廚房,先熬了一碗紅豆粥,端向弦汐房間。
然而沒等他靠近,那扇雕花木門便被推開。
弦汐臉色蒼白地從里面出來,眉眼懨懨,像是剛睡醒。她掠過玄濯身畔,默不作聲地走向大門。
玄濯一把握住她小臂:“你去哪?我陪你去?!?/p>
“……不用?!毕蚁曇舻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