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輕笑:“我打算把她放身邊養(yǎng)著,等以后玩膩了再給點銀錢打發(fā)走,即便她要跟我鬧……無妨,鬧得沒命了也不打緊?!?/p>
反正肉身沒了,她的神魂會返回天宮的本體里,繼續(xù)安生做她的樹,這段就跟沒發(fā)生過一樣。
弦汐省心得很。
應桀認同道:“也是,一介凡人,也不一定能飛升,想纏你也沒處纏?!?/p>
玄濯滿不在乎:“所以說,別操心那些沒用的,她睡起來挺舒服,我正喜歡得緊呢?!?/p>
應桀便沒再多言。
蒼璃摸著貓咪毛發(fā),笑道:“哥,等你玩膩了讓給我玩玩吧,我也喜歡她那樣的。”
“滾一邊去。”
“……”
爪中揣著的葉片已在瑟瑟發(fā)抖,貍胥覺得她不能再繼續(xù)待下去了。
這些話她聽了尚覺心寒,這個叫弦汐的連情人是什么都不知道,聽了又會是什么感受。
這幫公子哥兒有夠不是人的……
再待下去,貍胥怕弦汐會控制不住暴露出來,于是偏頭在蒼璃xiong口蹭了蹭,趁機叼起葉片,扭身跳下馬。
蒼璃詫異道:“誒,怎么又走了?”
貍胥傲嬌地昂著頭跑遠。
……貓咪怎么都這樣。蒼璃摸摸鼻子,也沒放在心上。
赤熘乜斜貓咪遠去的背影,問:“三哥,我怎么覺著那貓跟了你挺長時間了?有沒有幾個月?”
“有嗎?……記不清了。”蒼璃拽拽韁繩,“我蠻喜歡她的,玩得開又識進退,撒起嬌來要人命似的。”
“你跟她說你下個月就要成婚了嗎?”
“當然說了,她可比玉雪懂事,沒跟我哭沒跟我鬧,該如何還如何?!f起來,”蒼璃駕馬跑到玄濯身邊,“哥,你那婚事到底怎么辦想好了沒?父王那邊總讓我催你。”
玄濯煩道:“催什么催,再催他自己娶?!?/p>
“我看他倒是想,但涂山庾肯定看不上他個老頭……”
——
跑回化形的那處密林里,貍胥恢復人形,不太忍心地看著地上顫抖流淚的弦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