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道:“別什么都想著打仗。且不說天界尚未恢復(fù)元氣,不便再起戰(zhàn)事,那妖族混跡人間各地,比聚集在魔界的魔族難對付許多。我與父王商議,最好能避則避,近三百年盡量不要起沖突。”
他斜眸瞥向蒼璃,“任何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都有可能引發(fā)意外,你也給我注意著點?!?/p>
蒼璃撓撓側(cè)臉,“哦?!?/p>
略過這個相對沉重的話題,他又哥倆好地跟玄濯勾肩搭背,嬉笑道:“哥,馬上到你生辰宴了,等吃完宴席咱們?nèi)ゲ恢苌脚莨泳坪葐h?喝完再去涿光山打獵,好好玩幾天?!?/p>
“玩玩玩,你一天到晚的除了玩還知道什么?!?/p>
“還知道女人,咱們再找些女人一起玩吧?!?/p>
“滾?!?/p>
他必須馬上抱到弦汐
李師盈覺得,弦汐最近心情不好。
動不動就神游天外,跟她說話五句有四句聽不到回聲,聽學(xué)也不專注,連走路也會撞樹。
這種狀態(tài)她可太熟悉了,她跟蘇舜分手的那十幾次差不多都是這樣。
但弦汐怎會如此。
就在弦汐第三次被明澈叫去觀穹殿談心出來之后,李師盈終于按捺不住好奇,趁月末休息,借著“山下樊樓推出了新菜式想找人一起去吃”的由頭,把弦汐強(qiáng)行拖下了山。
“——小師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楚簫師兄吵架了?”
飯桌對面,李師盈正襟危坐,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
弦汐懵了下:“楚簫師兄?……沒有,我們沒有吵架?!?/p>
李師盈支著下頜:“那他這些天怎么像躲著你的樣子?上次我們跟他打招呼,他本來笑瞇瞇的呢,一見到你,臉色立馬就變了。”
弦汐默然片刻:“不知道?!?/p>
都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見她反應(yīng)淡漠,李師盈便也就當(dāng)她跟楚簫之間沒發(fā)生什么大事,轉(zhuǎn)而問:“那你呢?你這幾天怎么不高興呀?”
“……”弦汐眼睫垂了垂,低聲說:“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很難過?!?/p>
“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李師盈一愣,腦中迅速過了一遍近期外出任務(wù)死亡的同門,感覺沒一個是跟弦汐相熟,于是接著問:“誰???”
弦汐沒答。
她不想再把她和玄濯的事告訴別人了,說不定告訴之后,又會跟楚簫一樣。
可李師盈眼神堅毅,明顯是一定要從她這里聽到點什么,是以弦汐想了想,含糊道:“我喜歡的人?!?/p>
李師盈嘴巴張得能塞雞蛋:“你喜歡的人?你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