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沒給她說廢話的時間,一手抱住她騎上一匹天馬。
蒼璃帶貓女上了另一匹馬,歡笑著從他們策馳而過,丟給玄濯一條蒙眼的黑布,“哥,記得手下留情??!”
“滾蛋?!毙S手接住布條,對弦汐道:“給我系上。”
弦汐握住布條兩端,迎著他含笑的目光,蒙上那雙金瞳,在他腦后系了個結(jié)。
那鋒利懾人的金芒被遮住后,他面上令人不敢直視的攻擊性少了大半,更多的是無儔俊朗。
玄濯長得真好看。
弦汐不由在心里暗暗感慨。
下一秒天馬忽地騰空!
弦汐一個不防啪嘰一下摔在玄濯xiong口。
“呵?!毙皇治罩\繩一手摟住她的腰,輕笑道:“發(fā)什么呆呢?”
弦汐:“……是你飛得太突然……”
“哦,我的錯?!毙籼裘?,坦然擔(dān)責(zé)。
天族的馬球和凡間差不了多少,不過是地點(diǎn)變成了空中,東南西北各懸著四個球門,紅水晶球充作馬球,黑金石制偃月形球杖,手握部分套著扶桑木,十足結(jié)實(shí)。
天馬速度飛快,勢不可擋地沖散重重云層,弦汐只覺凌厲的風(fēng)聲陣陣刮過耳畔,幾乎能將皮膚割出裂痕。她側(cè)身坐在馬背上,閉眼縮進(jìn)玄濯懷里,連眼睛都睜不開。
玄濯每一次揮臂,都會響起穿透疾風(fēng)的擊球聲,弦汐幾次三番試圖睜眼去看,都被吹出了滿眼的淚,什么都看不清。
她索性也放棄了。
蒼穹之上笑聲與尖叫混雜,共奏奢靡激昂的舞曲。
方向不斷變換間,弦汐正被晃得頭暈?zāi)X脹,卻聽到玄濯在她耳邊問:“不害怕嗎?”
弦汐細(xì)弱的聲音幾近消弭在風(fēng)里:“不怕……”就是暈。
玄濯揚(yáng)起眉,旋即一拉韁繩,猛得向上沖去!
“唔!”弦汐上身差不多是躺倒在了他懷里。
他像是故意的。
——
最后一球飛入球門,比賽也總算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