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只聞得見弦汐身上的香氣,嘗得到她口中甜津,掌心觸碰到的不再是堅硬酒杯,而是她溫暖而細膩的肌膚,柔軟絲滑,遠勝綢緞。
瞳仁尖利豎起,變成狩獵前的形狀,極度恐怖猛烈的情欲占據(jù)了大腦,將其他所有都擠走,只剩下一個——
弦汐。
玄濯感覺他懷里很空,急需抱住一具香軟的身軀。
比如弦汐的。
……不能再等了,他必須立馬抱到弦汐。
熱鬧卻又不失雅致的宴席間,驀然少了一個身影。
——
跟李師盈一同返回清漪宗時,天已擦黑。
弦汐拿著李師盈送她的胭脂,慢慢往弟子舍走。
途徑一棵高樹,她停下來,莫名往上看了看。
……?
怎么有種奇怪的感覺。
但,什么都沒瞧見。
弦汐收回目光,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頸。
身上刺刺的,忽然開始發(fā)冷,發(fā)汗,仿佛是因為某種不好的預感,又像是被什么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
弦汐不太自在,于是略微加快腳步,往房間趕。
背心也熱燙起來。
跟上回去云中天的時候一樣,她又一次感受到那股極強的注視感。
弦汐雙手握緊胭脂盒,神色恓惶,步伐不斷加速,到了最后,已近乎于跑。
“呼……呼……”
她緊張而輕細地小口喘氣,視野里終于出現(xiàn)了臥房木門。
心下一松,她伸手想去推,卻在僅剩寸毫距離時被人猛地攔腰抱住扛上肩頭!
“啊……!”
胭脂盒“叮當”一聲掉到地面。
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