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晨回到不久前扎營的所在,除了還未散盡的魔氣,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什么。
但他所屬的梟族就是以敏銳著稱,所以這不是問題,雖然是幾天前的痕跡,他仍然可以看到蛛絲馬跡。
細若游絲的仙力殘留,引著他飛向了一座云霧繚繞的高山。
他跟著宰相來人間考察過幾次,知道這種青煙渺渺的地方可能是仙家所在,便刻意繞開。
然而還是觸動了什么機關,從云霧里現(xiàn)出許多天兵的身影,向他打殺而來。
應晨沉著地后撤,打算另外再查探緋衣的事,但是這些天兵像是很了解他的身法一樣,處處封堵。無論他怎么閃賺騰挪,竟然都沖不出包圍圈?
“跟我來?!?/p>
關鍵時刻有人抓住他的肩膀,帶他隱入煙霧最濃處。在幾乎目不能見物的情況下,應晨只能憑感知跟著,來到山谷一處洞中。
在昏暗的光線中,應晨看到纖弱文秀的仙人,點點頭:“果然是你。多謝。”
九畹這種風格的男人雖然不在魔族的審美點上,但他人禮貌,又有本事,應晨這種講道理的魔是不討厭他的。
“正好我有事想問:王后和你為何離開魔世?是否查到青霓部的芙娜的下落?”
明銖發(fā)來過信件,說芙娜越獄的事,與此同時緋衣和九畹也離開了。按嘗試說,自然是芙娜逃走,王后追查,她過去的屬下忠心護主跟上。
九畹有點詫異的樣子:“王后殿下還沒告訴你們嗎?”
應晨是個好屬下,不會暴露魔君王后的私密生活,只是很官腔地說:“自然是說了,但是調(diào)查流程還是要走。”
背后傳來嬌美的輕笑:“那怎么會不知道,我就近在咫尺呢?”
芙娜仿若鬼魅一樣現(xiàn)身,手指美如白玉,但是扣在頭頂卻像是鷹隼的利爪。
魅姬都有攝魂的能力,但她們的手段,卻根本比不上培養(yǎng)訓練她們的青霓部魔族,尤其是一位法術經(jīng)驗豐富的貴族對毫無戒心的戰(zhàn)事。
應晨覺得意識被無可阻擋地抽離,目光死死盯著九畹,還是終于失去焦點。
九畹有些歉意:“委屈應晨兄臺暫居此地了?!?/p>
芙娜收起“可惜,他沒跟我做過,不然見到我就乖乖臣服了,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九畹冷冷拋下一句:“別傷害他,我只是不想他礙事。”
說罷,他踏入山嶺間的霧氣,從中走出時,已經(jīng)變了身形。
赫然就是應晨。
緋衣走到大廳一側,看到云烈正在研究戰(zhàn)報,很專心很圣明的樣子。
她現(xiàn)在很不解:睡醒時發(fā)現(xiàn)身上有不少痕跡,像是云烈趁自己睡熟拿她泄欲的后果;但是她又覺得他們什么也沒發(fā)生,因為……她身體里的火還燒心呢。
所以云烈昨晚做什么了?
她悄悄靠近王座,忽然探出身子:“各部首領都沒到,魔君大人反而先開工嗎?”
云烈本能地把戰(zhàn)報蓋好,對緋衣表情復雜地一笑:“昨日讓他們勞軍慶祝,只怕都玩瘋了,總得有個人防備著突發(fā)事件?!?/p>
緋衣和他肩并肩坐下,摟著他的腰嬌笑:“真是對子民負責的好魔君。不過,你對我負責了嗎?”她小聲說:“昨天晚上你根本沒進來!我的身子現(xiàn)在怎么要得這么厲害?”
“……”
云烈緊張地滾動喉嚨。緋衣自己察覺不到,但她身上散發(fā)出雌性求歡的氣味,簡直是對魔族男性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