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小型制衣廠,訂單分發(fā)下去,能夠分擔一部分,再往后說,各個地級市里頭,都有自己的國營制衣廠,我這些訂單吃不下,他們還吃不下?無非就是讓出一部分利潤罷了,賠錢?”
“絕無可能!”
謝昭冷笑一聲。
“田廠長,想要靠這個拿捏我,你未免天真了些?!?/p>
田高照愕然瞪大眼。
渾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都被抽離了。
謝昭說的沒錯。
想要單單靠一個三廠來卡住謝昭的命脈,自己未免太天真了些。
不過都是自己的一點不甘心罷了。
總想著,最后一搏。
他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為自己搏一條出路而已。
“說吧,你想要什么?”
田高照聲音沙啞問道,“這一切不關(guān)他們的事,都是我指使的,債多不壓身,你和張恒秋所長說一聲,一切都算到我的頭上吧,我認了?!?/p>
謝昭神色也終于稍稍緩和了不少。
這人雖然心狠手辣,可好歹還算是講義氣。
也難怪三廠的工人們那么擁護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十二個人,我不要,其余的我可以勉強考慮,仍舊讓他們在廠子里干活。”
“不行!他們都是從一開始辦廠的時候就在三廠干活兒的老員工,廠子倒閉,我入獄,讓他們跟著一起顛沛流離,已經(jīng)是我對不起他們了,如今你要是再不收留,叫他們怎么過活?”
田高照死死咬緊腮幫子,站起來,眼中血絲崩裂。
“你要想他們完全聽你的話,我可以勸服,我保證,他們絕對會聽我的,不會讓你為難,也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事情?!?/p>
他說了能保證,就一定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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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跟蹤!
謝昭倒是不懷疑這個。
“就這?”
謝昭笑了笑,頂了頂腮,眼神犀利的盯著他。
“田廠長能拿出來的籌碼有點少?。课医邮秩龔S,上上下下五百號人的生計,都壓在我身上,而且不亞于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在我身邊,結(jié)果你就告訴我,你能拿出來的籌碼,只有這些?”
謝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