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麻藥?這姑娘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蘇柏青忙趁機說:“陸少,燕歸是我爺爺新收的徒弟,剛給你用的傷藥是她配出來的?!?/p>
陸橋東有些意外,他下意識地感受了一下受傷的手,感覺傷口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種火辣刺痛的感覺了。
他將景燕歸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此時已經(jīng)洗凈了唇邊的鮮血,又恢復(fù)了之前溫柔乖順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她整個人看起來比隔得遠(yuǎn)了看還要美得多,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一向?qū)κ虏粚θ?,便說:“這藥不錯,真看不出來是個大姑娘調(diào)配出來的?!?/p>
蘇柏青忙說:“陸少要是覺得不錯,一會我再給你捎一些,回去了也好換藥?!?/p>
他說話的樣子雖然不算狗腿,但是始終客氣,景燕歸也意識到陸橋東可能有著極為不凡的身份,搞不好還能成為她的金主,她不會跟錢過不去,所以就算對他的動機還存了幾分懷疑,也不會再去刺他。
陸橋東點了一下頭,兩人聊了幾句閑話,景燕歸也就算是和他把誤會解釋清楚了。
蘇柏青的心情很不錯,又加了幾個菜。
景燕歸見菜上來,陸橋東一只手麻著一只手受了傷,根本就沒法吃飯,既然他可能是潛在的大金主,那她就不能再整他。
于是她走到他身邊,取出一枚銀針在他的右臂上扎了幾針,她一扎完,他就覺得整條胳膊就能動了。
陸橋東之前就知道中醫(yī)講究穴位針灸,他今天算是好好的感受了一回:“你不是說剛才給用的是麻藥嗎?”
景燕歸理直氣壯地說:“是用的麻藥,但是你剛才實在是太兇,我也就懶得給你解了,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你是蘇大哥的朋友,我總歸得給他點面子,不能讓他的朋友吃不了飯餓肚子。”
蘇柏青捂臉,他的醫(yī)術(shù)學(xué)得不算精,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景燕歸到底對陸橋東做了什么,所以剛才這中間的關(guān)節(jié)他到現(xiàn)在才看明白,景燕歸并沒有在銀針上淬麻藥,只是封了陸橋東右手上的穴道,所以陸橋東才動不了。
陸橋東雖然不知道中間的細(xì)節(jié),但是也大概猜得出來,她剛才是存心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的,這會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改變了主意。
如果她之前留給陸橋東的印象是母老虎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蔫壞的母老虎。
他扭頭對蘇柏青說:“蘇老爺子的這個徒弟醫(yī)術(shù)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以后出門鐵定不會被人欺負(fù)。”
景燕歸笑著問:“是嗎?你罩我嗎?”
陸橋東愣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后輕撇了一下嘴說:“你這么厲害,哪里需要我來罩你?就你這樣的,十個八個大老爺子都沒法在你的手上過上一招。”
景燕歸看著他說:“你當(dāng)我愿意這樣?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p>
她的眼神澄沏明凈還含了些許無奈,陸橋東原本對她還殘留了幾分怒氣,這會氣也消了個一干二凈,一個女孩子孤身出來小心一點總歸沒有錯。
這事到這里也就算是完全翻篇了,接下來的氣氛就好了不少。
等到這頓飯吃完之后,景燕歸也算是和陸橋東熟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得有點兇,估計陸橋東能記她好一陣子。
三人走出飯店時候,恰好有個挑著桃子賣的中年男人經(jīng)過。
景燕歸喊住他,向他買了幾斤桃子,買好后她把桃子塞進(jìn)陸橋東的手里說:“陸先生,今天真的很抱歉,再次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是窮人買不起營養(yǎng)品,這幾個桃子就當(dāng)是我的賠禮了?!?/p>